复。手术结束,我从ICU被推出来,迷迷糊糊中,看到女儿那小小的身影站在病房门口。她才十八岁啊,看到我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一下子呆住了。眼眶瞬间泛红,双腿微微颤抖。但她很快回过神,强挤出一抹笑容,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说:“妈,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手术很成功。”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我的心揪成一团,也对丈夫的缺席更加失望。
术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女儿因为力气小,面对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管子和尿袋,根本不敢轻易动手帮我擦拭身体。无奈之下,我们请了护工。即便如此,护工有时遇到些棘手情况,还是需要女儿搭把手。女儿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
出院后,日子便在定期回医院住院和每日按时吃药抑制病情中艰难前行。大女儿只要从国外回来,就会带着我四处游玩。我们去看那波光粼粼的大海,去吃从前只敢远观不敢进入的高档餐厅美食,每一处风景都印刻着我们的欢笑与回忆。每次病情加重,我都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可孩子们的鼓励和陪伴,就像一束束光,支撑着我一次次挺了过来。
我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和一个懂事的儿子,大女儿扛起了家庭的大梁。房租、弟弟妹妹昂贵的学费、老家的祭祀费用,还有我那像无底洞般的医药费,全都沉甸甸地压在她年轻的肩膀上。我常常暗自落泪,觉得自己是孩子们的累赘。儿子读私立高中,一学期学费高达八千;小女儿读私立初中,一学期也得三四千。二女儿为了能随时照顾我,留在一线城市做兼职,每天奔波在各个工作场所之间,疲惫不堪。
为了方便我在一线城市的医院住院治疗,女儿们在这陌生又繁华的城市里租了个房子。这小小的出租屋,承载着我们一家人的希望与牵挂。因为我住的科室病人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