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头看着女婿后面跟着的那个苦哈哈表情的老女人,指着问:“这是谁?”
“叔,这是俺娘。”入赘的女婿连忙哈着腰,点头介绍起来。
一边说着还不忘把自己的老母亲往前拉一下,指着老牛头说:“这是爱花的爹。”
老牛头听着对方浓重的外地口音,一半听得懂一半听不懂的,苦哈哈的女人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也没动作。
“二驴,快来帮我娘把这袋麦子卸下来。”外面传来爱花叫唤的声音,入赘的女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三人陆续又重新进了屋子,走在最后的是爱花娘,一个面色蜡黄蜡黄的缺牙女人。
站在老牛头身边,跟老牛头那常年抽烟的牙齿一个颜色。
牛爱花一头黄色的梨花卷,卷翘的假睫毛把眼睛衬的格外大,大红色的口红虽然有些艳俗但确实十分显气色。
“家里的活你多干些,别总让我妈一个人做。”牛爱花说话眼睛完全不看老牛头,拿着毛巾,仔细的帮着老母亲掸着身上的尘土。
“我说,家里屋子都盖得好好的,你们还进城去干啥?”老牛头的眼神在二驴身上不断游走,这长得像猴的入赘女婿瘦是瘦,可他刚刚在窗户缝里瞧见了,是有把子的力气的。
“二驴要上班,我也要找班上,不进城,一大家子靠这二亩地喝西北风吗?”
牛爱花对她这个爹没有好感,小时候要不是娘三番五次的阻拦着,她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了。
她是被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跟老牛头没什么感情,一点都不亲。
说罢,领喊着二驴,带着二驴娘往外走去。
牛爱花和二驴没有举办婚礼,给爹妈老家盖了房子,城里又租了套房子,牛爱花这么多年手里积攒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便只买了点糖果亲戚四邻散了一散让周围的乡亲知道自己结婚了,也就行了。
大家都夸她有本事,她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她吃了多少苦。
一家人匆匆忙忙的回到县城,左拐右拐,终于在县城灯光最弱的地方停下来脚步。牛爱花看着点点的灯火,很是动容。
从今以后,这就是她新的家了。
回到家的牛爱花坐在一个凹陷的有些严重的沙发上,上面罩着一层菱花布,边上有一个角没有被罩住,牛爱花赶忙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