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稀有的女儿出车祸急需输血,生死存亡。
可唯一同她匹配的爸爸,要陪着白月光和她的儿子去国外看画展。
我无数次的拨打老公的电话被拒,在近乎绝望的‘嘟嘟’声中迎来一丝曙光。
杜远压着嗓子,淡淡地问“有事?”
我哽咽到难以自持,哀求他“老公,我错了,我求你快回来好不好,棉棉不行了只有你能救她。”
我说话的同时,还有一道更大声的女音。
“阿远哥,刚空乘特地来头等舱提醒过,咱们不可以使用任何通信设备,别让人家为我们的行为感到困扰。”
一阵急促的‘嘟嘟’声后,我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女儿抢救无效死亡,只等三天后买好墓地,安排火化。
1
杜远去了画展,六岁的棉棉到底没能救回来。
她走的突然,这几天我一刻不停的在安排棉棉的身后事宜和对接赔偿。
只等三天后买好墓地,就可以将棉棉的遗体火化。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再推门时家里不复往日清净。
我的老公,他们一家三口看完画展回来了。
“她没在挺好,省得你们见面掐架。”
杜远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他正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为小北拍照。
小北将几幅从国外带回的画,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新的画架周围。
季舒的余光瞥见我进门,脸上含笑的迎着我走来。
“嫂子,小北觉得阳台上光线好,想在阳台上画画,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眼前这样虚伪的面孔,我攥紧的手又松开。
阳台一直是棉棉练习画画的地方,她很喜欢。
如今棉棉的画架被移走,一些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画具也被他们收进了箱子。
上面摆着季舒儿子小北的画架和满满作品。
这个阳台,已经不是棉棉喜欢的阳台了。
由于我的目光太过清冷,杜远有些不适。
他不自在地指了指一旁的箱子。
“棉棉的画都在那呢,我没扔。”
见我没说话,杜远有些不耐。
“有什么的,反正她也不是画画的料。”
“你之前电话里说棉棉不行了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陪小北看画展!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至于这么说吗?”
我对杜远失望到极点,本想将棉棉的死讯告诉他。
可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忽的什么也不想再提。
杜远,不配当棉棉爸爸。
2
我和杜远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因为成绩优异,我们被薄有家资季伯看中。
他资助我们上了高中又读完大学。
高中毕业那年,我和杜远考进同一所重本。
季伯带着他的女儿季舒为我们庆功。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季舒束起高高马尾和额前几缕松散的碎发。
衬托出她独一无二的气质。
而我和杜远却像是稚气未脱,只知埋头拼搏的学子。
杜远当时看她的眼都直了,脸上也惹上两片羞红。
可我们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这份感情是当时的杜远无法企及的。
后来大学毕业,我们一起工作创业,小有成绩以后我们自然而然的相爱、结婚、生子。
本来和睦的家庭,直到一年前季舒的到来破裂了。
季伯突然离世和她丈夫生意失败,她没了去处。
我和杜远求学时期又承了季伯不少人情,确实该还。
季舒就带着她的儿子小北住在了我们小小的家里。
渐渐地,杜远的心开始游离。
棉棉对父亲的变化感觉很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