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服吗？"

我强忍着剧痛，感觉伤口又裂开了。上周他就是这样，因为我说没钱买表，把我的手腕掐青了不说，还故意撞断了我的肋骨。

苏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是，那我先去了。"临走前，她故意撞向我受伤的肋骨处。剧痛让我差点晕倒，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手机又震动了，是哥哥的消息："小小，你真的还好吗？刚才视频里总觉得你不太对劲。"

我咬着嘴唇回复："真的很好，就是最近学习太累了。你们别担心。"

发完消息，我靠在墙上深呼吸，试图缓解肋骨的疼痛。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如纸，眼底却闪着寒光。

"小小，"顾辰换回常服出来，"要不我们去喝杯咖啡？"我知道这种邀约通常意味着他又要提新的要求了。

星巴克里，我盯着杯中的拿铁发呆。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光是闻到咖啡的香味就让我一阵眩晕。顾辰坐在对面，滔滔不绝地说着实习机会有多难得，西装有多重要。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他突然拽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让我眼前发黑。

"在听..."我强忍着头皮的疼痛。这一个月来，他已经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但我还是不敢反抗。

"所以，这套西装的事..."他松开我的头发，眼神却更加阴冷。

"我真的没钱，"我低着头，声音颤抖，"这个月连饭都..."

"啪"的一声，咖啡杯重重落在桌上。滚烫的咖啡溅在我的手上，但我不敢躲开。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的前途？"顾辰压低声音，桌下的脚狠狠踩在我的脚踝上，"我要是错过这次机会..."

我强忍着疼痛："要不...我问问室友借点？"上周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新伤，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手机又响了，是哥哥的电话。我赶紧按掉，发了条消息："在上课，晚点回你。"

"你哥哥？"顾辰眼神更冷了，"怎么，想告状？"

"没有！"我慌忙解释，"就是问我...问我最近好不好..."

回到宿舍，林婉儿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天啊！你的脚怎么了？"

我缩在床角，浑身都在发抖："没事，就是...扭到了。"

林婉儿心疼地看着我："小小，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你看看你，都瘦得脱相了！"

我蜷缩成一团，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婉儿，再等等...等哥哥回来..."

手机又响了，是哥哥发来的消息："小小，你到底怎么了？别骗哥，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我颤抖着手回复："真的没事，哥。你们安心回来就好。"

放下手机，我把脸埋进膝盖里。对不起，哥，再给我几天时间。等你们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3

望着镜子里遍体鳞伤的自己，我突然听到门铃响起。打开门，站在外面的是哥哥，他的脸色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冷。

"进去说。"他简短地说。

我退后几步让他进来，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什么时候开始的？"哥哥环视着我杂乱的房间和堆满药品的桌子，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心惊的寒意。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别让我问第二遍。"他冷冷地说。

"三...三个月前..."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抬头。"

我慢慢抬起头，对上哥哥的目光。他盯着我脸上的淤青，眼神越来越可怕。

"还有哪里？"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哥哥直接上前掀开我的袖子，看到手腕上的淤青时，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顾辰干的？"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们？"哥哥突然提高了声音，"等什么时候？等他打死你吗？"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哥哥深吸一口气，在我身边坐下："还记得你死活要留在国内时说过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记忆突然回到半年前。那天我跟爸妈大吵一架，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国。

"我说...我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不想永远活在家族的光环下。"我小声说。

"对，你还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说到这，我再也忍不住，趴在哥哥肩上痛哭起来。

哥哥轻轻拍着我的背："傻丫头，你什么时候能懂，我们不是不让你独立，只是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我抽泣着说："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恋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