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的时候
看到妈妈坐在床边擦眼泪时，我总是会问：
「妈妈哭，是不是因为囡囡不是男孩子！」
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哪怕受了委屈。
她也是轻声细语抚摸着我的头说：
「囡囡是上天给妈妈最好的礼物！」
泛红的眼眸下充满笑意，我用力抱紧妈妈。
对她说：
「妈妈是囡囡的第一份礼物！」
从我出生后，妈妈在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在家里做不了任何为主，连我的名字也是。
我叫程念楠，名字的含义浮于表面。
奶奶呼我为楠楠，妈妈呼我为囡囡。
此囡非彼楠。
奶奶对妈妈的挑来拣去，随着我年纪的增长愈发厉害。
我开始能听懂话之后，不想让妈妈如此难堪。
每次我都看着爸爸，企图来唤醒他。
而他每次他在这种场景里，都是摸摸鼻子闷不作声。
我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妈妈会选择他。
当我抛去疑问时，妈妈总是笑眯眯的说：
「爸爸是一个孝顺的人，孝顺的人不会是坏人哦！」
当时初入学堂的我，非常相信妈妈的理论。
直到后来，我了解到一个词。
「妈宝」
2 .
自打我上学，妈妈就与外界脱轨。
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就是接送我上下学。
在我成长道路里，我从来不用去挤破头抢名师课堂。
因为我的妈妈熟知天文地理。
妈妈唯一的经济来源是程建，经费不足是常有的事。
他可以给自己「开荤」，却不能给我开小灶。
好在我继承了妈妈优良基因，成绩从不操心。
从我上高中开始，奶奶每天在吹妈妈的耳旁风。
内容无一不在说：再生个，生个男孩，等囡囡毕业就去打工，还能帮衬你们。
那是奶奶对妈妈态度最好的日子。
我很庆幸，那种怨气从妈妈身上，转移到我身上。
奶奶很刻意，想扰乱我心态。
女孩子读书没有用，读再多书也是给别人家读。
我置若罔闻，只拿名次说话。
妈妈每次看到名次，都会在家里大肆表扬。
奶奶每次听到，都会啐一口。
占着茅坑不拉屎，真该死。
她的精力是有限的，荼毒两个人好过针对一个人。
我一直在等，也一直在忍。
我在等，等我考上大学，就带走妈妈，不再回这个家。
我在忍，只要我能帮妈妈，家里的破事，忍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