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没有的,在我醒来的那一天,他做好的。
我有次坐在秋千上想怎么说服他们带我出去的时候,脚尖不停的蹭着土,结果蹭了一团头发出来了。
我又晕倒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们总是不在家,我甚至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但是当我拿木棍一点点撬开土块的时候。
用手指按着那个带着柔软却又坚硬的物体的时候。
我吐了。」
10.
「从那天之后,我非常厌恶他们,也不再和他们说话。
我开始准备逃跑,野兽吃了我也好,我只想跑。
可在熟悉这片林子几十年的人的追踪下,我还是被抓了回去。
我就被锁起来了。
一开始他们每天都给我送饭。
后来就断了,我饿了差不多五天吧。
我真觉得可能就在这饿死,然后发臭生蛆。
可是没有,因为你们把我救了出来。」
11.
她说完之后,虽是笑着但眼眶中带着泪。
我听完之后,耳畔只听见了心跳。
然后急忙递了一杯水给她。
陈树山的案件其实已是板上钉钉,在他招供后马上就会被法律制裁。
但听完刘希子的描述,他的身上竟还背了一起命案。
我没再说其他的,询问了她一些方便为她寻找亲人的信息。
她说出了她的老家,她外婆以及她父亲的名字,又告知我,她还有个弟弟。
我告诉她先好好养病,我会帮她寻找亲人的事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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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林子里还有一个女孩。
我报上情况之后,警局内都一片震惊。
陈树山对于其他罪行全部承认,但唯独这桩命案他拒不开口。
尸体被挖了两天,法医给出的报告是:
「死者为一名十六至二十岁的女性,致命伤为窒息。」
「颈部正中有一处长约8cm的伤口,因力度较弱,造成气道部分离断」
「死者至少还存活了五到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死者鼻腔内部充满大量泥土,最终因气道堵塞窒息而亡。」
我看着报告,陷入沉思。
案件疑点重重,但不可改变的是陈树山的结果。
而现在就是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知道真相。
窗外有一棵树婆娑舞动着,月亮散发的光芒有百分之八十被它吸收。
12.
我坐在工位前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起来。
睁眼下一秒,阮局出现在我面前,我被惊了一下。
「这么晚还在忙案件?」
她拿起我面前的法医报告看了起来。
「嗯,案件有很多疑点。」
我在知道阮局的身份后,性格收敛了很多。
「噢?你说说看有哪些疑点?」
她来了兴趣,便翻着案件问我。
我也来了兴致,一脸认真的和她说了起来。
「按照刘希子的证词,这个女孩大概率也是被拐来的,且同样一起生活了很久,为什么最后陈树山要杀了她?
陈树山已经是个成年男性,死者颈部的伤却解释是力度较弱。
五到十分钟就能挖好一个埋人的坑?这个也有待实际考察。
还有那个行动一开始就被杀的女人,她是什么身份?陈树山为什么要杀她?」
我一股脑把我的问题全部抛出,阮局却只是笑了笑说:
「你还记得我给你派的任务是什么吗?专心办好那个案子再考虑其他案子。」
阮局用文件敲了敲我的头,然后让我早点去睡就走了。
我这才想起医院的刘希子。
13.
户籍查找很顺利,刘希子告诉我的信息也都无误。
当时她的父母在西秀县报了失踪案,时间确实是2000年。
但她的父母在去年的一场意外车祸中去世,她的奶奶也在2002年的时候因为胃癌离世。
如今她在世的亲人中只有她的弟弟——刘洋。
我看完信息有些沉痛。
但她现今平安已是大福,后面的路还很长。
我查询到刘洋的信息,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喂,你好。」
「你好,我是广宁县公安局的民警,你的姐姐刘希子已经找到了,现在很安全就在我们局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接回她?」
对面沉默了十几秒,我喂了两声之后,他又重新说道:
「我……星期六下午吧,到了就联系您。」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听着他的语气,我只觉他情绪真是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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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坐在沙发上,一直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