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全封起来。
一人一把土,我的死你们所有的人都有责任,我死后要变成厉鬼,再杀了你们。
黄土无情的落下,每一把都加重我心底的怨气。
我被爹喊小贱种的时候,村里的那些孩子们也会跟着喊:“小贱种没有娘,长大嫁个卖货郎,卖货郎不归家,小贱种做新寡……”
我捡起一颗石头朝他们丢过去,小的孩子一哄而散,大的便一起围上来,他们撕扯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地上,带着屎的土、干草碎末、带刺的小枝丫……都朝我身上丢过来。
回到家里,爹看到我就是一脚,“小贱种,哪去了,还不赶紧做饭,你想饿死老子是不是。”
几年里,爹没把我打死,满身伤痕,面黄肌瘦,但还是长成了一个女孩样子。
那些欺负我的小孩也都成了小流氓,欺负我的时候也总想在我身上摸一把。
“一样的骚货,出去勾搭谁家男人了?贱人生的小贱胚子。”爹打我的时候骂的更难听了,下手也更重了。
有次我真的扛不住打,跑了出去,跑到村长家里,村长是个60多岁的老男人,看起来比爷爷和爹要面善些,有时候在外面看到那些人欺负我,也会训斥几句。
村长看见我显得有点意外,“小丫啊,咋回事?是不是你爹又打你了。”
他拉我到屋里,拿了一个黄面馍馍给我吃。
我受宠若惊,心里想着这村里终究还是有个好人的。
黄面馍馍还没咽下去,村长就扑了过来。
我哭着跑回家,爹拿着烧红的火钳子,骂道“看我不把你的骚根给烫了,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还敢去村长家里。”
眼看他那烧红的火钳将要放到我双腿中间的时候,又是爷爷拦着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对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爹停下了手。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留着我给他殉葬吧,那个时候我竟然还在心里感激他。
我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感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是嘴巴还是不能说话,手脚依旧不能动弹。
死吧,死吧,死了变成厉鬼,杀了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