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了别人配冥婚,卖奶尸体的钱给我爹买了一个媳妇,就是我娘。
我娘很漂亮,但从来没笑过,最早的时候她经常被一根铁链子栓在牛棚里,我偷偷去看她的时候,她会拿眼睛恶狠狠的瞪我,仿佛是我把她栓起来一样。
我偷偷给她塞吃的,她也不吃,还会啐我一口,“你这个脏东西,滚!”
后来她被放了出来,爷爷会拿牛鞭子抽她,爹会用破鞋底子抽她,那鞋底子打在我娘脸上、背上,声音很脆,然后肿起老高,有时候她还会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
我想拦的时候,他们就会连我一起打,“小贱种,你给我死远点,要不连你一起打死。”
“你个赔钱货,你个野种,你个贱人养的,看我不打死你……”
每当我被打的遍体鳞伤想要找我娘求个安慰的时候,她会一把推开我,“滚!”她很少跟我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滚字。
应该是五六岁的时候,爹破天荒的带着我娘还有我到镇上买东西,爹去不远处的墙根下撒尿了,娘说:“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糖。”
我一听糖眼睛都是发光的。
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
我被爹吊在房梁上,鞭子沾了水,抽的身上没一块好肉,“说,那贱人哪去了?是不是你放跑了她?”
我哭着喊着,重复了好几遍,娘说:“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糖。”
最后还是爷叼着烟袋从外面进来,说了句:“别打死了,留着。”
外面不走了,应该是到坟地了,唢呐声也停了,只能听到管事的阴阳先生喊:“起!走!落!”
我知道这是要将棺材往坑里放了,这里的风俗,土葬都是很隆重的,尽管活人们住的都是破破烂烂的房子,但是人死了,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来青砖给垒一个墓。
先是在土里挖一个大坑,用青砖垒个顶,棺材放进去,再把门垒起,然后开始垫土。
爷爷的棺材放好后,我就被送了下去,放在棺材旁边。
阴阳先生喊着:“封土!”
村里的人一人一把土撒下去,然后再由那些有力气的壮汉用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