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你离婚,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黎诗诗好,对她的孩子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临期还想说什么,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我烦躁的甩开他的手,迈步进屋。
空间寂静,我听到电话那头黎诗诗焦急的声音:“临期,我女儿又吐血了……”
然后,身后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声音渐行渐远。
我想起那天,黎诗诗因为女儿生病,大半夜的抱着女儿来到我家找陆临期。
陆临期立刻穿衣服起身,打算带黎诗诗和她的女儿去医院。
我跟了出来,对黎诗诗说:“女儿生病不去医院,来找陆临期干什么,他又不是医生。”
黎诗诗抱着孩子委屈的掉眼泪:“苏禾,我女儿的病很难治好,她只是希望临期能够陪她去医院而已,她喜欢跟临期玩。”
我望着她的眼泪,嗤笑道:“玩又不能把病玩好,大半夜的来我家,不觉得不妥当吗?”
黎诗诗的女儿哇哇大哭:“妈妈,陆叔叔不是说他不喜欢他老婆吗,为什么他们还在一起睡觉……我好讨厌她。”
从一个孩子的嘴里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竟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我厌恶的对黎诗诗说:“是不是你缺德事做多了,报应到孩子身上了?我觉得你还是多给你孩子积点德,别学的跟你一样,当三当的理直气壮。”
我话音刚落,陆临期的巴掌就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我被甩到地上,脑袋嗡嗡的,眼前黑了又黑,怎么都起不来。
陆临期对我很失望:“苏禾,没想到你这么歹毒,连个小孩子都咒骂。”
说完,他抱着黎诗诗的孩子快步离去,而黎诗诗一边擦眼泪,一边挑衅的看着我。
我的尊严被他们踩在地上碾碎,我输的彻彻底底。
我的心仿若刀绞。
疼痛,焚心蚀骨,像是凛冽的寒气,吞噬着我的灵魂。
我一下栽倒在地。
没了知觉。
3、
再次醒来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
我在门口昏迷了一夜,浑身冰冷,头痛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噬。
缓了半晌,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四周除了呼啸的寒风声,什么都没有。
陆临期没有回来。
我无人问津。
梦里那些久远的回忆,似乎只是过眼云烟,什么都代表不了。
我忍着心口刀绞一般的疼痛,踉跄的起身,独自前往医院。
医生给我用了药,我才从生不如死的疼痛中缓过来。
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抓紧治疗,也许能有奇迹。
我没接话。
我知道,奇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命运从未眷顾过我。
我让医生给我开了些止疼药,就离开了医院。
我要去看我爸,他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了。
好在,他对陆家有恩,就算我不在了,陆家也不会不管他。
然而,我刚到爸爸所在的医院,爸爸就进了抢救室。
我望着医生护士焦急的推着移动床的样子,有些恍惚。
医院的走廊里,沉冷而又肃静,头顶通红的手术灯亮着,像是死神的眸子。
冰冷的看着无能的我。
很久,我爸被推了出来。
护士将我爸推进病房。
医生摘了口罩,对我说:“根据检查结果,你的父亲确诊为胃癌,情况很复杂,你父亲的基础条件不好,但勉强还算能治疗,你尽快缴费,确认治疗方案,越快越好,不然会很麻烦。”
我脚步不稳的后退几步,发抖的问医生:“什么?”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因为还有病人等着,就直接离开了。
我顺着墙壁蹲到地上,耳边全是医院仪器的声音,仿佛死神发出的嘲笑。
我捂住脸,绝望的流泪。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么?为什么我爸的一生会么苦。
4、
半晌,我拿出手机,给陆临期打电话。
他说了,钱可以报恩,那就给钱吧。
“喂?”
接电话的不是陆临期,却是黎诗诗。
这个点,陆临期应该在公司。
他是把黎诗诗带去公司了,还是一直在陪着黎诗诗没有去公司?
我没说话。
那边却疑惑的问:“你是谁?找临期有事吗?他现在正在洗漱,马上就会去公司。”
洗漱。
我烦躁的挂了电话。
直接打车去陆临期的公司门口等他。
冬日的阳光稀薄,照在身上没有任何温度。
我坐在公司一边的花坛上,冷的手脚麻木。
终于,一个小时后,陆临期的车子停到了公司门口。
我起身,想走过去。
然而车子上下来的陆临期,怀里却抱着黎诗诗的女儿。
黎诗诗则从副驾驶那边下了车。
她穿着最新款的春装,头发柔顺的垂在肩头,唇红齿白,心情极好。
豪门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