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们是专门来赚压岁钱的啊！」我连连摇头。

我妈问我：「钢琴咋办呀？这大过年的是不好找人修。」

我扬扬手机：「叮，小诺修理工上线。你忘啦？我大学选修了钢琴调律和维修。」

2

正月初五，大家都去爷爷奶奶家聚聚。

姑父姑妈也带着赵子宇来了。

他穿着一身红艳艳的战袍，胸前印着四个大字：「红包拿来！」

应该是在家提前培训过，一进屋，他就扯着嗓子喊：「爷爷奶奶过年好！」

爷奶掏出一摞红包分发给众小孩。

小诺领了红包屁颠颠地出去玩了。

我一一向长辈们问过好，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爸妈旁边。

农村的自建房，厅大。

大家围拢着闲聊，男的抽烟，女的嗑瓜子。

一个远房亲戚问我：「小诺今年参加工作了哇。」

我点头。

「一个月挣多少？」他又问。

我笑笑：「老板给多少挣多少。」

「那老板给你多少钱？」

「那要看我能挣多少。」

「害，你这孩子，怎么不说人话？」

他急了。

另一个亲戚插话：

「是呀，这又不是秘密。我儿子现在在城里，一个月能有八千呢。你呢，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五千呀?」

我玩着手机，头也没抬：

「你退休金一个月有没有三千呀？」

他瞬间石化，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妈拍拍我，示意我少说话。

我干脆起身，给爷奶打了个招呼，出去溜达溜达。

转了一圈，听到尖叫连连，是女孩的惊呼。

我循声看去，又是那小崽子！

一个脸蛋红扑扑、粉圆圆，糯米团子似的小女孩，被赵子宇堵在墙头。

赵子宇竟然想去脱她的裤子。

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杈，边挥舞边叫嚣：

「给爷看你的屁股蛋蛋！」

我的天！

这小崽子不光是个小畜生，还是个小流氓啊！

我火气是真按不住了，直冲天灵盖。

我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揪住浑小子衣领，一提溜给他扔出两米。

我看了看小姑娘，见没怎么受伤，赶紧将她护在身后：「走！」

看着小姑娘哭唧唧地跑远，我冲赵子宇吼：

「你才多大就耍流氓？」

我越想越气，把他拦腰卷起，屁股朝上，轻轻打了几巴掌。

他鬼哭狼嚎，使劲扑腾：

「敢打你爷爷！」

「信不信我今晚就去你房里拿刀抹你脖子！告诉你，我才八岁，我杀人不犯法！」

这下我的巴掌再不留力道，狠狠又揍了几下。

这时，小姑娘拉着她妈妈过来了。

她妈妈冲上来就要和我混合双打。

赵子宇嘴里还不干净：

「谁叫她长得那个婊子样！」

小女孩顿时又被气哭了。

我还是有点怕事态发展过于严重，于是说：「我会告诉他家人好好管教他的，对不住了！」

夹着赵子宇回去的路上，他像窜天猴一样拼命挣扎。

「你少管你爷爷！」

「你少管你祖宗！」

「你少管你老爹！」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