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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于吸渣体质,不接受反驳。
要是有人说:“谁还没遇到过渣男呀?”
呵,我不仅遇到了,还是一连串。
那肯定又有人要说:“那就是你的问题。”
对,我承认,是我的问题。
又傻又蠢,太过天真,吃多少亏也没长进。
可话说回来,这算不算是问题,得看是什么人看。
也许,咱的问题,在有的人眼里,它就不是个问题。
1
一觉醒来,子宫内的胚胎已被掏走。
“要卧床休息3天,不要剧烈运动和长时间站立,注意卫生清洁,每天更换贴身衣物。一周后来复查......”
我脑子里播放着医生的叮嘱,一步步在医院里挪动着,搜寻着。
我妈没来。
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
“喂,妈,手术做完了。”
“哦,那我给你发个地址。”
“什么地址?妈,你来接我吧,我浑身没劲儿。”
“做完手术都没劲儿,你赶紧打个车,回酒店休息就好了。”我妈很不耐烦。
“酒店?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你这样回来,你爸不气死呀!”我妈嗓门突然拔高。
“这事儿又不赖我,我也是被......”我极力想辩解。
“行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别提了,还不够丢脸吗!”我妈呵斥着打断我,继续说:
“酒店都给你安排好了,再给你转些钱,自己找个家政阿姨伺候你几天。”
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是你们的女儿,还是瘟神?
夜晚,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好服下医生开的安眠药。
迷糊中,音乐躁动,我和周围的人不断碰杯,慢慢的,身体软弱无力。一个男子朝我走来,他的身体散发着香草、琥珀、麝香混合的香水味,浓郁得有点刺鼻。
......
再次倒带了这段晦昧不清的记忆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两个月来,夜夜倒带,却始终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三天后,我出现在了教室继续上课。
刚刚结束的五一假期,让我的消失合理化。
那晚,只有陈蓓蓓认识我。
只要她不说,没人晓得发生过什么。
我还是那个清冷高远的秦莞尔。
尽管,事情发生后,陈蓓蓓再也没有和我结伴同行。
也许是她在愧疚吧。
“莞尔,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哥生日会那天来了那么多人,大家都喝多了,留宿的人特别多,真的不知道是谁和你在一起。”
“当时太混乱了,那杯酒有没有放东西,是谁放的,都查不到的。”
“真要追究下去,只会毁了你的名声。”
“莞尔,忘了吧,只有我知道你的事情,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不会吗?
2
上完课,回宿舍。
一个男生等在楼下,不认识。
他看我走过来,突然笑着打招呼:“你好,是秦莞尔吗?”
我点点头。
“哦,我是蓓蓓的男朋友,我叫曾波。”他一直笑着,弯弯的,一双桃花眼。
“你好。”说完,我立即登上台阶,进了宿舍楼。
上楼时,陈蓓蓓和我擦肩而过,仿佛根本不认识我。
何时这样的?
我想我不该把验孕棒给她看吧。
两道杠,让她意识到:新的问题出现了,她彻底想摆脱我。
只是,这丝毫也没影响她继续保持一定的频率更换男朋友。
下午,我在图书馆。
手机响,一条求加好友的微信。
点开,是陈蓓蓓的男朋友曾波。
我没多想,通过。
“我在一楼。”
我越过玻璃挡板向下看去,果然,陈蓓蓓和曾波在一楼面对面坐着喝奶茶,各自玩手机。
“哦。”
“今晚有空吗?”
“没有。”
“也是,你暂时需要休息一下。”
“嗯?”我脑子顿时嗡地一声。
“没关系,我等你,下个月吧。”
越说越不对劲儿,我忙问他:“你什么意思?”
“嘻嘻,想带你去参加一个Party。”末了,还加了一个吐舌头的笑脸。
顷刻,我全身汗毛竖起,打了个寒战。
再向下看去,曾波正一脸邪笑地望过来。
我眼神直直地盯在陈莞尔的后背上,恨不能将她刺穿。
手机再次闷响,曾波再发一条:“知道你好这口,放心,到时,我会很温柔的。”
我双耳顿时失聪,只觉全身血液狂躁奔腾,四肢麻颤刺痛,天旋地转。
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睁开眼,是在校医处。
“你太虚弱了,告诉我,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校医戴着口罩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没睡好。”我忙搪塞着,避免她对我进一步的询问和检查。
“不对,同学,你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