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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处,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他好奇地凑过去,原来是在讨论女帝新得的一匹宝马。
有人说那马毛色纯正,定是宝马良驹。
有人却说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萧逸尘听着这些话,不禁暗自腹诽,这皇宫里的人可真闲。
他正想着,旁边一个梁贵君突然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君侍,你觉得呢?”
萧逸尘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说:“我觉得呀,这马不管咋样,肯定都没我在书上看到的那些神驹厉害,说不定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啦。”
众人一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萧逸尘可不管这些,他心里琢磨着,这女帝弄这么多侍君在身边,是不是就为了听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说不定哪天女帝无聊了,就把侍君们召集起来,让大家比赛讲笑话,谁讲得好就有赏赐。然后侍君们一个个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趣事都讲出来,女帝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要是有侍君讲得不好,就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着别人领赏咯。
萧逸尘就这样在那胡思乱想着。
那梁贵君听了萧逸尘的话后,挑了挑眉说道:“君侍,你这话说得可有些张狂了,陛下的宝马岂是你能随意评判的?”
萧逸尘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回应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虽没亲眼见过那马,可就凭他们的描述,我觉得它不一定有那么神。”
这时,婉月走进来轻咳一声,众人赶忙安静下来。
第4章 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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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月开始授课,讲的是各种宫廷宴会的礼仪。
萧逸尘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思绪飘到了自己在现代的悠闲时光,想着要是能在这宫里找个清净角落打打游戏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萧逸尘正想找个角落眯一会儿,之前那个贵君又走过来,带着些许调侃地说:“君侍,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还在琢磨那匹马呢?”
萧逸尘白了他一眼,说:“我哪有那闲工夫,我是在想这礼仪课太无聊了,还不如让我去御花园逛逛。”
梁贵君哈哈一笑,说:“你这想法可真胆大,这礼仪可是重中之重,你若不好好学,日后有你苦头吃。”
萧逸尘哼了一声说:“我就不信,不学这礼仪还能被砍头不成?”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对婉月耳语了几句。
婉月脸色一变,看向萧逸尘说:“君侍,太后听闻你今日的言论,宣你去慈宁宫一趟。”
萧逸尘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但仍嘴硬地说:“去就去,我倒要看看太后能把我怎样。”
到了慈宁宫,萧逸尘硬着头皮行礼。
太后坐在上方,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大声呵斥道:“你便是萧逸尘?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的宝马妄加评议!”
萧逸尘赶忙解释:“太后,臣侍只是一时口快,臣侍见识短浅,实在不知那马的尊贵,绝非有意冒犯。”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颤,怒道:“你这无知小儿,在宫中胡言乱语,简直是目无尊长!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萧逸尘心里发慌,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太后,臣侍知错了,可臣侍初来乍到,对宫中规矩还不太熟悉,还请太后开恩。”
太后冷哼一声:“开恩?你以为这皇宫是你家后院,可以肆意撒野?若都像你这般,这宫廷威严何在?”
萧逸尘连连鞠躬,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说:“太后,臣侍以后定会把嘴缝上,绝不再乱说话,求太后恕罪。”
就在萧逸尘以为自己要被严惩时,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突然轻声说道:“太后,这萧君侍虽言语莽撞,但毕竟年少无知,且听闻他平日里待人也算和善,并无恶意。老奴觉得,不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将功赎罪,也好彰显太后您的仁慈。”
太后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哼,看在嬷嬷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你这回。你且去同书馆,将陛下吩咐整理的古籍文书仔细抄录一遍,若有差错,定不轻饶!”
萧逸尘如蒙大赦,连忙谢恩:“多谢太后开恩,臣侍定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从慈宁宫出来后,萧逸尘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心想这皇宫里真是处处是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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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暖阳迎上来焦急地问:“公子,听说太后宣您了,情况如何?”
萧逸尘苦笑着说:“差点就被太后生吞活剥了,好在有太后身边的嬷嬷求情,才逃过一劫,不过得去同文馆抄录古籍文书了。这皇宫的水太深,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淹死了。”
灵羽在一旁说:“公子,以后咱们真得小心了,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啊。”
萧逸尘无奈地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可我这性子,怕是还会闯出祸来。”
在同书馆抄录古籍文书的第一天,萧逸尘就被那堆积如山的书卷和沉闷的氛围弄得有些烦闷。
他本就不是个能长时间静坐的性子,抄录了一阵后,只觉腰酸背痛,眼睛也开始发花。
“不行,再这么坐下去,我怕是要变成书呆子了。”萧逸尘小声嘟囔着,放下手中的笔,悄悄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他在同文馆附近随意闲逛,不知不觉间竟发现了一个偏僻园子。
园子里种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草,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
园子中间有一座小亭子,古色古香,好像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萧逸尘好奇地走进亭子,刚想坐下歇歇,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那日的梁贵君。
梁贵君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君侍,你怎么在这儿?这地方可一般人找不到。”
萧逸尘耸耸肩说:“我在同书馆抄录得累了,出来随便走走,就误打误撞进来了。这园子可真不错,你常来吗?”
梁贵君走近几步,打量着周围说:“我偶尔会来这附近转转,图个清静。不过这园子据说有些年头了,以前可能是哪位贵人的休憩之所,说不定还藏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呢。”
萧逸尘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哦?有往事?你快给我讲讲。”
梁贵君笑着说:“我也只是听闻一些传言,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这园子曾有一位很有才华的乐师,他在此处创作了许多美妙的乐曲,后来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说。”
萧逸尘好奇地追问:“那他为什么会消失呢?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梁贵君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君侍,你也别太好奇了,这皇宫里的事儿,知道太多可没好处。”
萧逸尘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怕什么,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我觉得这乐师的故事肯定很有趣,要是能找到他当年留下的乐谱就好了。”
梁贵君赶忙摆摆手说:“君侍,你可别瞎想了,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真有,咱们要是私自探寻,被发现了那可就是大罪,我还想多在这宫里安稳地待着呢。”
萧逸尘皱着眉说:“你怎么这么胆小,就只是找找看,又不会怎样。”
梁贵君无奈地叹口气说:“君侍,你可别拉我一起冒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皇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萧逸尘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梁贵君说得有道理,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心里却暗暗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这园子探寻一番。
第5章 公子与俊朗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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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尘和梁贵君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拨弦声,好似从花丛深处传来。
萧逸尘耳朵一竖,兴奋地说:“嘿,你听,有乐声,这园子里居然还有人在弹奏。”
梁贵君却紧张起来,小声道:“君侍,咱别管闲事,快些离开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萧逸尘哪肯听,顺着声音就找了过去。
绕过几丛繁花,瞧见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公子正坐在石凳上抚琴。这公子面容俊美绝伦,眉眼间透着一股清冷,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萧逸尘眼睛放光,凑上前去,笑嘻嘻地说:“公子这琴弹得可真好,我在那边都被吸引过来了。”
公子抬眼,瞥了他一下,淡然道:“你是何人?怎在此处乱跑?”
萧逸尘忙拱手行礼:“我是萧逸尘,在同文馆抄录累了,来这园子逛逛,不想听到公子的妙音。公子,你这琴音里是不是藏着什么故事呀?”
公子轻轻拨了下琴弦,发出一声清响,说道:“你这好奇心倒是重。这琴是我偶然所得,据说曾是一位宫廷乐师的心爱之物,那乐师在宫中经历诸多波折,最后下落不明,只留下这琴和一些未解之谜。”
萧逸尘好奇心更盛,急切地说:“快和我说说,什么波折?什么谜团?”
公子皱了下眉,说道:“我与你并不相熟,为何要告知于你?”
萧逸尘挠挠头,赔着笑脸说:“公子,我在这宫中实在烦闷,难得听到这般有趣之事,若公子能为我解惑,我定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我虽无珍贵之物,但我可以为公子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比如帮公子寻些新奇的小物件,或者陪公子解解闷儿。”
公子看了看萧逸尘那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这人可真有趣,罢了,就和你说一些。传闻那乐师与一位宫妃交好,常为她弹奏新曲,可后来宫妃失宠,乐师也被牵连,有人说他被秘密处死,也有人说他逃出了宫,谁也不知道真相。”
萧逸尘听得入神,梁贵君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君侍,咱们真该走了,在这儿待久了恐生变数。”
萧逸尘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梁贵君说得对,对公子说:“公子,今日多谢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