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有眼力见的。”
我心想，她变脸变的真是快。
之前让我勾住贺明的心，现在又来试探我的态度。
生怕还没成亲之前有通房丫鬟，伤了国公府颜面。
10
刚出大夫人的院子，我便听见大夫人极为苦恼地说：“我儿喘症越来越严重，该如何是好？”
我望着天边的祥云。
忽然畅快地扬起一抹微笑。
……
傍晚时分，郎中一如既往地来府上为贺明诊治，开药。
他也说不上来，贺明的喘症为何忽然严重了。
临走前，嘱咐我要好好煎药，不可马虎。
我连忙应下。
随后端起旁边的水壶，小心翼翼地浇起了窗边的玉丁花。
我冲着躺在床塌上的贺明说道：
“大公子莫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11
京城连着下了五六天的雨。
刚暖起来的天，又忽地被打下去了。
院里其他人都待在屋里休息。
大院里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这样甚好。
贺明房里传出一阵瓷碗破碎声。
伴着一声声痛苦的气喘。
“柳……絮！柳絮……”
贺明从塌上摔了下来，竭力翻着床边柜。
柜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要的。
我慢慢踱步到门口。
拿起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
“公子，你是在找这个吗？”
“给我！”
手一松，小药瓶掉在地上，骨碌碌又滚到了门外。
外头还下着雨，廊上溅了不少雨花。
“哎呀掉了……”
“自己爬过来拿吧。”
贺明阴毒地睨了我一眼，张开嘴又吸了好几口气，往前爬。
下一秒，我踩上了他的手指。
学着他对我那样，踩他。
“小贱婢……我……我就不该留你。”
“从一开始，我……我就知道，你绝……不安分。”
我的脚狠狠踩上了另一只手。
“这是我替小荷姐姐踩的。”
我发自心底冷哼一声。
“让你这么死，真是太便宜你了。”
没过多久，贺明就像是燃尽的香灰，软趴趴地躺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瞪地老大，溢满了红血丝。
他死了。
12
院外的雨似乎小了。
绵绵细雨中，我鬼哭狼嚎着去喊了郎中。
再过了会儿，就换成大夫人院里鬼哭狼嚎了。
雨水打湿了门上的喜字，红色的染料顺着门缓缓低落。
夜深了，院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贺煜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冷不丁地开口：
“柳絮…….”
我转过头去看他。
他忽然笑了。
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
“贺明知不知道，柳絮这个东西也很致命，有它在，他就会窒息而死。”
春盛时节，柳絮飞扬，这是气喘之人的大忌。
看来命中注定，我克他。
贺煜蓦地逼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畔。
他的声音就像毒蛇一样，缠绕盘踞。
“柳絮，杀了他，你可痛快？”
我不恼也不惊。
“那还得多亏了三公子。”
贺煜愣了一下。
我接着说：“陈妈妈未见过我，便直呼我的名讳，这会不会有点儿太明显了？”
再加上他们兄弟关系并不好。
贺明常常在明面上骂他是小野种。
他饶有兴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