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手机，指节发白："那你......"

　　"可能会被调岗。"王磊苦笑，"但是陈主任，我觉得您不是那种人。如果您愿意主动承担责任，或许......"

　　电话挂断后，陈明远打开电脑。网上已经炸开了锅，热搜榜上"公务员酒驾"的话题居高不下。评论区的谩骂和嘲讽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眼睛。

　　"这种人配当公务员吗？"

　　"官官相护，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建议严查，说不定还能挖出更大的瓜。"

　　林晓芸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还不睡吗？"

　　陈明远合上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晓芸，如果......如果我辞职，你会怪我吗？"

　　林晓芸在他对面坐下，握住他的手："说实话，我很害怕。怕你的事业毁了，怕朵朵受到影响，怕爸妈失望......"她的声音哽咽了，"但是明远，我更怕你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陈明远抬头，看到妻子眼中的泪光。他想起多年前求婚时的誓言：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要给她们最好的生活。

　　"李副市长今天暗示我，只要我接手城西的项目，就能摆平这件事。"他低声说，"但是晓芸，那个项目有问题。我如果答应了，就等于上了他的船。"

　　林晓芸握紧他的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是......爸那边......"

　　"我会跟爸谈的。"陈明远深吸一口气，"还有王警官，我欠他一个道歉。"

　　第二天一早，陈明远约王磊在交警队附近的咖啡馆见面。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王磊的黑眼圈很明显。

　　"抱歉连累你了。"陈明远开门见山。

　　王磊摇摇头："这是我的职责。倒是陈主任，您想好了吗？"

　　"叫我明远吧。"陈明远苦笑，"我已经不是主任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封辞职信："这是我昨晚写的。等会儿就去单位递交。"

　　王磊惊讶地看着他："您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陈明远望向窗外，晨光中的城市正在苏醒，"或许这是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离开咖啡馆时，陈明远的手机响了。是李副市长的号码。他盯着闪烁的屏幕，最终按下了关机键。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明亮。这一刻，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三章：博弈

　　清晨的市政府大楼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陈明远站在人事处的走廊里，手里攥着辞职信，指节发白。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人事处的门开了，李副市长的秘书小王探出头来："陈主任，李市长请您过去一趟。"

　　陈明远深吸一口气，跟着小王走向电梯。电梯里的镜子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领带也系得歪歪斜斜。他伸手整理了一下，却想起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公务员的身份系这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