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说完飘进了她的房间。

“我......去了。她去了？！”这件事超出了程橙十九年的认知，她下意识贴住妈妈然后抱住。

看她吓成这样，王惠立马松开手里的娃娃，一脚踢开，回抱着程橙哄道：“什么我去、她去了，不怕不怕，明天我就把它扔垃圾桶里，给你买个可爱的，不怕不怕啊。”

听着妈妈的安慰，程橙慢慢冷静下来，心想，“妈妈看不见，我看得见，她刚刚跟我道歉，说明是个有礼貌的小鬼头，看着战斗力还不如我，或许应该是她怕我。对，就是这样，她应该怕我。”

成功PUA自己，程橙从王惠怀里抬头：“妈，我没事了，没戴眼镜看那个娃娃确实挺吓人的。”

安抚着王惠坐回去看电视，程橙一步三回头挪着步子回房，终于挪到房门口，她最后看了一眼妈妈。

王惠看到她的表现，正要开口，就见她视死如归似的推开房门，迈进去，关上房门，好笑道：“这孩子，越长大越胆小了。”

04

关上门，客厅里的声音是一点也听不到了。

程橙看着和她隔床对峙的小鬼头，指了指小鬼头身后的飘窗说：“坐那儿。”

小鬼头听话地飘过去坐好，捏着手，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

程橙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越看越熟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举起手里的面具对着比划了一下：“嘶，密室的小孩？”

对方点点头：“姐姐，对不起，他们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

程橙评估确定对方不足为惧，她拽出脖子上挂的护身符，走到小孩对面坐下：“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啦？”

“院长奶奶叫我小葡萄，新爸爸妈妈叫我小昭。今年五岁了。”

“小葡萄还记得怎么飘起来的吗？”

“今天新爸爸妈妈来接我，在车上妈妈抱着我，后来妈妈变到了上面，我就睡着了。醒了就飘着，很多人围着我挤不进去，后来没人了新爸爸妈妈也不见了。”

“那怎么去到那个黑黑的屋子里的呢？”

“院长奶奶说过，人不在了会变成鬼魂飘着，别人看不见也听不到，诚实的孩子会被送去天上，不诚实的孩子会被黑白无常带到地下。我会飘，路上的叔叔阿姨都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听到有姐姐要去鬼屋，我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