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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 绝命蛋花汤 1683 2025-01-15 07:30

  怕个锤子,跟他赌,他要是所长小舅子,老子跟他姓。”

  也可以支持杠的一方“叫你一天日白嘛,这下遭了嘛”

  支持哪方其实不关乎理性判断,反正就是起哄,把赌注搞起来,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些赌注是实实在在的,多来几瓶啤酒,大伙搓一顿什么的。还有些虚的,比如老子跟你姓之类的,这样的赌注输了,下次见了张三,你就故意叫李三,王三,大家开开玩笑,关系自然就近了。

  如果原先冲壳子的人说要赌,这个时候,“杠”的人突然把挺直的腰杆一躬,拿着手机的手收了回去,舔着嘴唇嬉笑。这就是输了,旁边一阵嘘声。冲壳子的人提高了音量,“我以为你龟儿子好得行勒。”

  冲壳子在这一带,普及程度仅次于麻将。最好是和着豆花和酒,几个人一起冲壳子。豆花是这一带的特色,用脸盆装的豆花,热腾腾的一盆端到桌子上来,五六个人围着吃,每个人面前一个碟子,放着辣椒蘸料,每个人一个搪瓷勺子,从盆里舀出豆花到碟子里面,用筷子挑着吃。那个搪瓷勺子,既是勺子,又是酒杯。舀完一坨豆花,就斟满一勺明晃晃的白酒,叼着勺子把酒闷下去,就又去舀豆花吃,吃到半截,豆花里面全是酒味。这种冲壳子,冲得久,冲得狂,要冲到十一二点去。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本书叫《如何在桐溪镇对岸冲壳子》,上面都是我自己总结的。这附近的人是不会有这么细致的研究,这些东西一直贯穿在他们的生活中,是他们自发的社交系统的一部分,他们从认识人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套系统,习惯了这套系统,在这套系统中的人就是自己周边的人。当然也没有人规定,不会冲壳子,大家一起排斥他。这就像是你从小就喜欢吃家乡的饭,想家乡的人一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是所谓“自己”一部分。如果你跟我刚到农场时候一样,听到有人在讲一些怪力乱神,没有边际的事情,就抄手站在旁边,脸上一脸尬笑,透出一种看穿一切而不点破的明智,那你多半是交不到朋友的。

  扯远了。

  穿着道袍的朋友压低声音,摇着头说了声“这个不好说”之后,我就把我的声音放到了他一样的分贝,很认真的说了句“咋了?说说?”,认真的开始履行我抬的义务。大家也可以看的出来,要想“杠”,不仅需要丰富的知识储备,还要高超的辩论技巧,对于我这样外来的人,自然而然做的最多的就是“抬”的工作了。

  道袍朋友向前移了半部,人靠近了,心也近了。

  他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低头从屁股后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亮了以后放在地上。四周越来越黑,虽然房间很小,但是凭窗台上那一个手机电筒,也确实能见度不行。

  外面的雨没有丝毫减小的意思,落在地上,像一堆闪着光的黑蛇四处乱窜。

  灯光从下面射上来,两个人像鬼一样讲话。

  “河那边”,他又用手指一个方向,反正我也不知道他指的哪里。“原来是有一个村庄的,后来遭了灾,村子慢慢就迁到离河边比较远的地方了。”

  “水灾?”我诚心诚意的问他。

  “不只是水灾,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灾,这一带地方一直都怪怪的,本来是在河边,应该说种什么都没有问题,但是总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人越来越少了。”

  “啊?”我诚心诚意的表示我的好奇。“你知道咋回事不?”

  道袍男靠在门框上,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似有非有的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开始冲壳子的时候,不会想好整个故事,都是根据形势需要现编,凡是故作神秘,欲言又止,都是在为编好下面的故事争取时间。

  “知道?”我看给他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注意到那边的牌坊没有?”

  “啊?”我好像被一语惊醒梦中人。

  冲壳子一般都是就地取材,牌坊是再明显不过了。

  “你知道那牌坊是什么牌坊不?”

  我茫然的摇头。

  “那个牌坊是给一个妓女建的。”

  “啊?”我已经用上了我全身的演技来表示我的惊讶。“牌坊不都是国家建给烈女的么?”

  “可不是么?“他再次压低了声音,”这个牌坊就是村里人自己建的,违背了纲常,所以这一带被天谴!”

  他看到我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了。就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原来那村子里面有个财主,大财主,娶了个姨太太,喜欢的不得了,但是他这个姨太太是个窑姐。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这地主老财在这里只手遮天,但就算你再有钱,再有权,也管不住全村人的嘴巴,是吧,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了?

  他一挑眉问我,从我这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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