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的名义开除了小燕。

而小燕被扣着「商业间谍」的帽子，没有公司敢聘她。

原主播看着小燕在大众视野中，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

于是也微笑着对老总说，

「其实原来那几个人里，我觉得杨梅就不错。这么漂亮的姑娘，可别埋没了她的才能。」

杨梅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并且把整个直播间的所有人，都狠狠地夸了一遍。

尤其是大主播。

长相一般的杨梅，顺利地坐稳了直播间重要小主播之一的位置。

那时的小燕偷偷躲在窗外，听到了这几句。

她实在忍不住掉眼泪。

原来杨梅是早就想去销售部，做直播了。

雪下得很深，小燕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在雪地中跌倒。

冻僵了，她也不想起来。

小燕看着冻得发青的手指，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再也没有公司敢聘用她。

一个「商业间谍」。

我心里默默思量着这一切，却不敢明面上给小燕什么帮助。

现在的小燕，遭到全网的谩骂和全行业的封杀。

如果为她明面解释，我自己也完蛋了。

于是我偷偷给她转了3000块钱。

我知道一个小人物，有靠山的人想搞你，你束手无策。

我只能帮她到这了。

她对我说，大恩不言谢，然后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风雪中。

我看着她的背影，决心要做一个拥有资本的人。

3

杨梅虽然当了小主播，但完全没有想到小燕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她觉得自己似乎吃尽了小燕出走的红利。

所以她不好意思再见小燕。

只是又给我塞了1500元，让我转给小燕。

但她让我不要说，这钱是她给的。

又是一场直播，杨梅在镜头前卖力地播着。

下了播又开始干直播间的杂活。

所以她每天真正下班的时间是早晨八点。

但老板还是忍不住经常夸她。

说杨梅既漂亮，又能干。

实在是她的颜值，带动了整个销量。

我听说了之后，暗自感叹。

平心而论，杨梅的颜值是一般的。

却被老板夸得好像天仙下凡。

其实只是给她铸造能成为大主播的美梦，让她拼命干活而已。

4

在这边斗得热闹的时候，沐婷已经到了新的公司。

那是一个很小的公司。

沐婷在里面既管人事，又管仓库。

那个小公司名不见经传，里面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

老板亲力亲为地干活，而沐婷也渐渐成了里面的主力。

沐婷有时候会约我喝下午茶。

她对着我慨叹，「一般大公司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留下来的，也必定不是简单角色，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玩得明白的？」

我看着沐婷言辞恳切，我知道她的话是真心实意。

但我还是个有梦的人。

我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够真正地掌握公司裁做衣服的核心技术。

我期待有一天，自己能用这些技术，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这些事情，是一个人的生存技能。

我不想再在别人手下，战战兢兢地听人摆布。

我不能同沐婷说。

因为我知道她在那个小公司，做得很好。

5

我到后面工厂报道的时候，工厂的技术总监见了我。

技术总监对我说，「你本来有机会和总裁做更好的工作，但却来到了我们这里，其实这里很苦。」

技术总监说完，他就指了指后面的纺织工人。

「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

技术总监请领导批示，让我做了技术副总监。

实际上，我也只是做些杂活，顺便管管这里的人事。

但技术总监快到退休年龄了。

他很显然是想让我，多学一些东西。

我想，只要技术总监退休，我自己也许就是这里的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