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温和。

"陈教授，您好，我是社区派来的护工林小雨。"她的声音清脆动听。

"护工？我不需要。"陈老语气生硬，作势要关门。

"是您女儿安排的。"小雨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社区居家养老中心的委托书，您女儿特意从国外打来电话安排的。"

陈老接过一看，确实有女儿的签名。

"胡闹！"他嘀咕着，"我又不是什么需要别人照顾的废人。"

"陈教授，咱们进去说吧？"小雨笑着说，"您女儿很担心您。"

陈老还是让林小雨进了门。进门后，小雨环顾四周，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我每天早晨八点过来，下午五点回去，主要负责打扫卫生、做饭，陪您说说话。"林小雨站在客厅中央，声音轻柔，一幅专业服务人员的样子。

"不用！我能照顾自己。"陈老坐回藤椅上，"你回去告诉我女儿，我很好。"

小雨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几盒牛奶。"您早上吃什么了？"

"这不关你事！"陈老声音提高了。

"陈教授，"小雨转身看着他，眼神坚定，"您可以不理我，但我得按照合同完成工作。您女儿说您总忘记吃药，血压也不稳定。"

陈老愣住了。他确实经常忘吃降压药，可这事没跟女儿说过啊。

"我去买点菜。"小雨说，"您想吃什么？"

"别管我！"陈老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需要外人来打扰！"

小雨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目光里带着怜惜。"您知道吗？独居老人最怕的不是病，是倔强。让人帮忙，不是认输，而是一种明智。"

这话正戳中陈老心事，他张口结舌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很快回来。"小雨轻轻带上门。

陈老望着墙上妻子的照片发呆。

窗外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依旧明媚，可他觉得，平静的生活怕是要变了。

3

林小雨回来时，手里提着两个鼓鼓的购物袋。她直接走进厨房，开始收拾冰箱。

陈老听见她把过期的食品一件件扔进垃圾袋，心里泛起一阵烦躁。

"那些东西还能吃！"他忍不住出声制止。

"您知道吗？过期食品可能会引起肠胃不适，对您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不太好。"林小雨头也不回地继续整理，"冰箱里的牛奶已经过期一周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问题。"陈老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自己熟悉的空间被一个陌生人重新安排，心里越发不痛快。

林小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对陈老："您以前是教授，应该明白，经验有时候也会误导人。"她的语气依然温和，但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

陈老被这个年轻人的直白噎住了。他看着林小雨把新买的食材一样样放进冰箱，每个位置都经过仔细安排。

这种被人打乱生活秩序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

"我的药不用你管。"当林小雨准备整理茶几上散乱的药盒时，陈老终于忍不住说道。

"好的，那您能告诉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