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儿更甚。
“醒了?你酒精过敏自己不知道吗?”护士拿着输液袋又换了次药。
“知道,谁送我来的?”我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体的难受让我的情绪变得极为不耐烦。
“以后要注意,幸亏有人及时发现,还有你的手,这些天都要按时来换药,喝酒自残需要心理医生干预了。”
“知道,谢谢医生,谁送我来的。”我能感到护士在回避话题,强忍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答应对方不暴露名字的,但,是一个帅哥。”
……
暗恋者或是仇人?
这个疑问在我和护士的脑海里不断盘旋,但好歹护士是有脸的,而我脑海里只有一张空白的脸。
吊完水,觉得浑身都是麻的,出院后,天开始飘雪,我裹了裹厚厚的长羽绒服,不由打了个寒颤,看着脚上的棉拖鞋,也是昨晚那个好心人的功劳。
本想记录下初雪,却被手机上干涸的血迹吓了一跳。
‘真是疯了。’我暗骂了自己一下,看到雪变得有些泛橘,我赶忙蹲下去捡,起身时却被撑起的伞碰到了头。
‘怎么是个小孩……’
我抬眼看了眼面前的小孩,有些疑惑:“小朋友,你这是?”
说来自己又犯傻了,明明面前的是个小孩,脑海里却在想韩剧里的救赎情景。
“有个哥哥让我给你的。”小孩把伞放在我手里便跑开了。
‘想什么呢?怎么也不会是殷靖轩。’
“劳斯莱斯的标?这是无故发了横财?”我不由惊呼,立马环视四周并没有任何豪车的影子。
‘高仿吧……毕竟谁会拿劳斯莱斯的伞随意送人。’
我撑着伞,快没电的手机也硬撑着让我看了一眼和殷靖轩的会话框,依旧无人回复,我不由冷笑。
‘可能现在我就算死在家里,尸体都臭了他也发现不了。’
‘心理医生?难道是真的是我心理出现了问题,殷靖轩才会连家都不想回?’
这些年我的状态确实不好,他对我也越来越差,渐渐的我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种互相折磨的感情,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我就是认定了殷靖轩。
3
“姑娘,要算一卦吗?”旁边传来了阿婆的声音,只看她盘坐在地下,摊位是一块塑料布,上面放着铺好的八卦图和铜钱。
“算一卦吧。”我蹲坐在地上,不由苦涩的笑了,现在这凄惨的样子真的谁都想骗钱,不过也真想看看天意为什么这么爱作弄人。
“情丝未斩,桃花易偏,这方位……”
“什么意思?”
看着阿婆一脸凝重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天机不可泄露,你走。”
阿婆催促着,我虽不满却忍不住害怕:‘这算卦?什么都不说?就算完了?莫非我的命,天理都不容?’
就这样,我心里虽不舒服,但也只得往家的方向走。
电梯显示23层,这让我的心慌了一瞬,想看时间手机却怎么也打不开,一梯一户,23层是自家的楼层,谁在上面?
“叮咚,23层到了。”电梯的播报响起,我心有余悸的出了电梯门,房门是开着的,能看到家里狼藉一片。
“顾淅淅!这就是你让我回的家吗?”是殷靖轩的声音!
我踉跄着步子进门,在看到殷靖轩脸的时候委屈瞬间涌上了心头。
“靖轩,我受伤了……”接着是带着寒气的拥抱,企图想消磨对方的火气,得到一丝心疼安慰,却被重重的甩到门框处。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老子辛辛苦苦挣钱为这个家,你他妈把家给砸了。”
我揉了揉腰,眼里含着要干不干的泪,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这个人没了十七岁时青涩的爱意,有的是想掐死我的冲动。
4
“顾淅淅,我们在一起吧?”
这是殷靖轩对我的第一次表白,在夏日里的一个自习里。
“我不想搞对象。”依稀记得夏日燥热,这话让我更添了几分心不在焉,只能在草稿纸上胡乱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