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淅淅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喜欢我?你……你是谁……”
我最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人说喜欢我,却始终看不到人脸。
凌晨三点
“又是这个时间。”我无奈的拉开灯,起身倒了杯白水,接着就没了睡意。
微信对话框:殷靖轩(老公)
‘怎么还不回来?’
看着满是绿泡泡的对话框再也没了消息,我紧压的情绪已趋于崩溃,开始一遍遍的拨打他的号码。
看着床头上的见底的沙漏,陷入了沉思……
1
我和殷靖轩,十七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这个沙漏是他送给我的,据说当沙流完,就是十年后了。
当得知这个典故时他顽笑的看着我说:“等沙漏流完,十年后你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虽时过境迁,但我也如愿以偿的在十年后嫁给了殷靖轩。
今年我28岁了,查看日历时才发觉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而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终于在打到第21个电话时,不再是拒绝,而是对方不耐烦的声音。
“啧,有事吗?”
“你在哪儿呢?”被梦搅醒,让我更加睡不着了,只好拿起面前的褪黑素吃了两粒。
“几点了?当然是在睡觉。”电话那头的声音算不上困倦。
“殷靖轩,你没家吗?”我忍不住了,结婚一年,对方回来睡觉次数不到30次。
“不是,顾淅淅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喝酒应酬,挣钱,懒得回家睡在附近酒店怎么了?需要你大半夜的打电话质问我。”
和我预料的一样电话果然被挂断了,我感觉我的眼神趋于失焦,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疯魔一样开始不断的拨打他的电话,消息轰炸。
‘为什么在A市也不回家?’
‘你把我当什么了?’
……
对面没再接,消息也没再回。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表情有多可悲多狰狞,只是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就把床头能扔的东西砸了一地,但这并不足以让我消气。
特别是看到一尘不染的家,让我更加确信自己感情的失败,经营了这么久的家是这么的没有人气。
于是我发疯似的跑到客厅,把能扔的东西扔了个遍,这时手机忽然有了声响,我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只是一股脑光着脚跑到卧室拿起手机查看。
没想到是业主群的艾特:‘2301,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
‘对不起……’我深吸着气,拿过酒瓶灌了几口酒,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
却还是失败了,如我的人生一样毫无掌控感,于是我发泄似的删除回道:‘对,我有病。’
接着就关了机,也没再闹。
直到地上花瓶的碎片吸引了我视线,这是我第一次有了自残的想法,迟疑了片刻,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又一道。
这种涨痛带着温热血流下的感觉,果真让心情舒缓了不少。
2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的眼皮却因酒精的作用难以抬起。
我摸索着从床边起来,手腕传来一阵阵刺痛,伤口不算深,有几道血痕已经干涸结痂。
“是靖轩吗?”我踉跄的到了门口,带着最后一点期待,没防备的开了门,面前是一个男人,虽看不清,但身高和味道让我确信不是殷靖轩 。
“你是?2201?”我揉了揉肿胀的眼睛,试图看清。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男人的声音温柔但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对不起,我太吵了,请你原谅,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你要多少我都付给你。”我赶紧摸睡衣口袋,找手机,但此时意识却更加的模糊。
‘好奇怪……看不清了……但……好熟悉……’
终于我不受控制的倒在面前那个男人怀里,再然后就出现在了医院。
“我怎么会在这里?”醒来时,我有些悲哀的看了看左边被包裹严实的手腕,右边打着点滴的手,感觉喉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