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畸形的天才让人痛苦,我选解脱

  

,是无能的人逃避现实。」

转眼快两个月过去。

我终于也渐渐熬过了,离开裴渊和裴思言的戒断反应。

不会再在深夜里,突然心口疼得喘不上气。

日子一天天地过。

直到两个月后,裴渊第一次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接听。

那边似是忍无可忍,声线冰冷而嫌恶:「桑宁,你赢了,满意了吗?」

我站在校门口,身旁簇拥着好几个孩子,一时没听明白。

那边又冷笑了一声:「闹够了就回来。

「我跟思言都很忙,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好像每一次,我的所有行为,在他们父子眼里,都是幼稚而可笑的胡闹。

就像裴思言九岁那年,第一次扔掉了我给他带回来的零食礼包。

他跟我说:「奶奶说这种东西,是穷人吃的垃圾食品。」

我气极了朝他扬起手,又没忍心扇下去。

我没忍住掉了眼泪时,他平静看着我说:

「妈妈,我们学校一年级的小女孩,都不会这样幼稚地哭闹了。」

幼稚,哭闹。

我抽回思绪,努力冷静开口:

「我记得我走的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裴渊的声音,变得难以置信:「难道你真要离婚?

「离婚手续那也得你回来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意气用事?」

身旁有小孩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再淡声:

「手续我已经全权委托给张律师了,该签字的我也签过了。

「张律师说,已经跟你联系。

「如果没别的事,请不要再打扰我。」

有家长已经来了校门外,等着签字接孩子。

我伸手要挂断电话。

那边却突然传来,男孩有些别扭而不悦的声音。

带着和裴渊如出一辙的冷淡:「那我呢?」

我伸向手机屏幕的手指,在猝然间僵住。

心口涌起一阵细密刺痛。

半晌后,我还是没再回应,挂断了电话。

关于裴思言的抚养权,无论我想不想要,都不可能轮到我的头上。

何况如今他已经十四岁,考入了海市最好大学的少年班,个头逼近一米八。

有了远超同龄人的智商和学识。

裴家给了他单独的房子,最好的保姆,不限额的黑卡。

他早不是那个需要我抚养照顾的孩子了。

挂了电话。

我领着一群孩子,一个个交给签了字的家长。

临近傍晚时,下起了大雨,还有三个孩子没被领走,家长也联系不上。

村里偏僻,年轻人几乎都出远门工作了。

留下来照看孩子的,十有八九是年纪大了的老人。

记性不好,不会用手机,各种缘由。

隔三差五,就会有孩子没人接,只能自己走回家。

但大雨天不安全,我跟校方打了招呼后,将孩子先领去了我家。

我爸开了大货车来接。

看着我领着一群孩子上车,他开玩笑道:「像是运了一车小猪仔。」

小孩在车厢里开心地惊呼:「爷爷的车好酷!」

我爸在前面哈哈大笑。

他喜欢孩子,我上一次见他笑这么开心,好像还是裴思言八岁那年来看他的时候。

到了家,我让几个孩子先轮流去洗澡。

又翻出裴思言八岁时留在这里的衣服,挑了几套给孩子们穿。

这些衣服,我爸每年都会清洗几次。

他总以为裴思言还会再来,没准还能穿上。

一帮孩子洗了澡,又热热闹闹围在一起吃了晚饭。

晚上我带着他们在客厅里写作业时,外面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我爸正给孩子们洗衣服,闻声起身过去道:「都这个点了,来接孩子的?」

门打开。

我起身跟过去,却看到我爸的背影猝然僵住。

光线昏暗的门外,裴思言站在那里。

他浑身上下都被大雨淋透,碎发乱糟糟黏在了额前。

十四年金尊玉贵里,他应该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

我爸的记忆,大概还停留在裴思言八岁的时候。

他盯着门外高大的身影,好半晌错愕后,才猛地回过神来:

「呀,是思言啊。

「这孩子,快进来快进来!」

裴思言抬脚就要进来。

我上前一步,拦在了门口:「谁让你来的?」

裴思言跨过门槛的一只脚,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少年脸上的雨水,流到下颌再滴落到地上,神色苍白而难堪。

那样可怜,似乎真是千里迢迢独自赶来的。

如果我没看到,在他身后的前院外,本来亮着却又很快关掉的车灯。

他到底是不习惯低头的。

僵持了半天,也才很不自然地说出了一句:「我……来看看外公。」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愿叫我一声,不愿跟我说半句好话。

我侧目,看向我爸:「爸,不早了。

「您先休息,我跟他单独聊聊行吗?」

我已经独自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了。

有些事情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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