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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的。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想起从前自己生日时也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家常菜。
“挽歌姐……”何芸楚楚可怜地看着我,纤细的手指轻轻擦拭眼角,“我真的很喜欢那条项链,能不能……”
我冷冷打断她的话:“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刚落,何芸立刻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胡晚贺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胡晚闻却突然暴怒,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来。尖锐的瓷片划破我的小腿,温热的鲜血顺着伤口渗出。但比起身体的疼痛,此刻我的心更痛。
那个花瓶,是我曾经为他生日专门学陶艺做的。记得当时这个高大的男人红着眼眶说要永远珍藏,如今却成了伤害我的武器。
看着满地的碎片,我突然笑了。
很好,既然你们选择了背叛,那这场游戏就由我来结束。从今往后,我会让你们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一点一点,我要你们尝尽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痛苦。
4.
胡晚贺瞥了一眼那个花瓶,随即漫不经心地转开视线。
何芸对着角落做了个手势,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犬猛地窜出。
我本能地向后退缩,浑身僵硬。
那凶猛的犬只龇牙咧嘴地朝我扑来。
“住手,可可!挽歌姐不会伤害我的。”
何芸故作惶恐地喊道,声音娇滴滴的。
那只大狗死死咬着我的胳膊,任凭我如何使劲都挣不开。
两位胡少立即冲到何芸身旁,高大的身影将她护在身后。
伤处血肉翻卷,剧痛让我面如死灰。
童年时期的那次狗咬阴影让我对犬类有着本能的恐惧,这也是为什么胡晚贺和胡晚闻从未饲养宠物犬。
而今这里已不再是我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直到张叔看不过眼,才将那只恶犬赶回了狗舍。
“林小姐,让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张叔心疼地看着我血迹斑斑的手臂,而两位胡少此时全被何芸楚楚可怜的啜泣声牵动了心神。
我淡漠地环视四周,轻轻摇头,强忍着泪水。
“不劳烦张叔了,我去医院。”
我强撑着身子,蹒跚着往外走。
曾经挂满我画作的走廊,如今全换成了何芸的照片,我的画作则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
院中那张胡晚贺亲手为我搭建的吊床也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少女心满满的玫瑰园。
我用手捂住口鼻快步离开,但还是没能避免过敏。
红疹很快在白皙的皮肤上蔓延开来,我无助地看着这一切。
记忆闪回到去年跨年夜,他们曾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郑重承诺:
“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讽刺的是,如今最令我心碎的恰恰是他们。
在意识逐渐模糊前,我看到两位胡少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从身边呼啸而过。
“是挽歌姐……”
“别管她了,芸儿更重要!”
等我再度睁眼,已躺在医院病床上,护士正在帮我拔掉输液针。
“小姑娘,你总算醒了。过敏昏迷时有好心人把你送来的。你的右手韧带断裂,以后得好好休养,别干重活。”
“要多注意身体啊,像隔壁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因为失眠,她那两个高富帅哥哥就带她来做全面体检了。”
护士一边收拾医疗用品一边絮叨着……
我呆滞片刻,颤抖着抬起右手。
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