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离开了我的竹马们

4

  失去双亲,绘画就成了我生命中唯一的慰藉。

  我望着缠满绷带的右手,心如刀割。这双曾经创造过无数画作的手,如今却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到。那些未完成的作品,那些尚未实现的梦想,是不是从此都要成为泡影?

  5.

  我的画笔,就这样要被迫搁置了吗?命运为何如此残酷,连最后的精神寄托都要剥夺?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迎面撞上了两位胡少和何芸。他们刚从隔壁病房出来,何芸还在撒娇抱怨着不想打针。

  看到我,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挽歌姐,对不起,都怪我没及时阻止可可……”

  两位胡少见状,立刻心疼地安抚起她来。

  “不关你的事,倒是有些人矫情得很。”胡晚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眸光凌厉。

  “一条狗而已,你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胡晚闻嘲讽道,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冷笑一声,径直往外走。

  “站住!”胡晚贺厉声喝道,强势的气场令人窒息。

  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身。

  “那条狗是芸儿救的流浪狗,你要是敢动它……”

  “放心,我对那条狗没兴趣。”我打断他的话,“毕竟,最伤人的从来都不是野兽。”

  胡晚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沉默。

  回到家,我将所有与他们有关的照片和物品都收进了纸箱,最后摘下了那条象征着胡家身份的玉佩。

  “给你。”我把玉佩递给胡晚贺。

  他皱眉打量着我,英俊的面容上满是冷意:“又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外人,不该再戴着它了。”

  他攥紧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是,你戴过的东西,芸儿怎么能要?”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曾经那个对我百般呵护的男人,如今却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咬紧下唇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脆弱。

  “挽歌姐!”何芸突然蹦到胡晚贺身边,娇俏地撒着娇,“明天是我的生日会,你一定要来哦!”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胡晚贺意味深长的轻哼,还有何芸得意的轻笑声。

  第二天一早,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两位胡少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强行把我拖上了车。

  

“你们干什么?”我挣扎着,纤细的手腕被他们抓出了红印。

  胡晚贺的目光在我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复杂。那双曾经温柔抚过我画笔的手,如今却粗暴地钳制着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胡晚贺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率先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6.

  我被胡晚贺粗鲁地推搡着下了车,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却还是被迫往前走。

  何芸站在生日蛋糕旁边,一身白色长裙衬得她楚楚动人,身边簇拥着胡晚贺和胡晚闻的朋友们。

  看到她身上那件礼服的瞬间,我如坠冰窟。

  这件礼服的设计图是我十八岁时画的,胡晚贺曾经捧在手心里不舍得碰。

  那时他眼神温柔,说这是要亲手为我缝制的婚纱。

  两个月前,我看到他一个人在工作室里挑选布料,还以为他终于要向我求婚了。

  我甚至已经开始憧憬,等他送上这件礼服,我就答应他的求婚。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