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投入吗?”
宋斯年解扣子的手顿住。
他垂眼看她,不作声。
安岁的手顺着他的衬衫滑下。
“在片场那会儿,你没尽兴吧?”
“要不要。”
“尽兴了再走。”
......
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声响时,窗外下起了大雨。
这是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我望着雨幕中模糊的灯光,仿佛被那片朦胧吞没,沉入深渊。
此时此刻,我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害怕作呕。
害怕看见让我此生难忘的恶心画面。
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妈妈临终前,曾叹息说。
我继承了她的优柔寡断,却没继承她的果断决绝。
幸好遇到了宋斯年这样稳重可靠的人,有他守护,我便可以一生无忧。
妈妈看透了我,看错了宋斯年。
8.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如繁星点点。
安岁从化妆间走出来,一身真丝睡裙,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楼下传来电梯“叮”的声响。
一位五六十岁的阿姨领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妈妈!放学回来啦!”
女孩奶声奶气地喊道。
安岁笑着蹲下身,张开双臂。
此时,卧室门打开,宋斯年换了身休闲装走出来,头发还带着些许水汽。
小女孩眼睛一亮,欢快地喊:
“爸爸!”
宋斯年走到女孩面前,嘴角微扬,轻轻揉了揉她的脸。
一张精致的小脸,眉眼间隐约有他的影子。
女孩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小学的趣事,安岁在一旁温柔地听着。
这画面看起来温馨和谐得令人羡慕。
小女孩说着说着,想要扑进宋斯年怀里。
宋斯年后退一步避开,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恬恬,规矩都忘了?”
恬恬委屈地撅起小嘴。
“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能抱爸爸,就我不行?我都长大了,不会弄脏爸爸的衣服。”
宋斯年目光冷冷扫向安岁。
安岁连忙上前,柔声哄道:“爸爸晚上要去剧组拍戏,不能把妆弄花了,恬恬乖。”
“为什么爸爸每天晚上都要拍戏?”
安岁沉默片刻,转头小声问:
“今晚非要去吗?不能请个假?”
宋斯年面色骤然阴沉。
“她要是再来探班,你立刻离开片场,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她面前……不管是故意还是偶然,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他冷声说完,看了眼手机时间,披上外套大步离去。
几分钟后,趁没人注意,我飞快地逃离了这栋别墅。
……
9.
我机械地开着车在路上疾驰。
暴雨倾盆而下,雨点重重砸在挡风玻璃上,在玻璃表面蜿蜒成道道水痕。
十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十七岁的我,依偎在妈妈怀里看着窗外的雨景时,遇见了在暴雨中狼狈不堪的宋斯年。
他刚从试镜现场出来,浑身湿透,失魂落魄地站在路边。
我让司机停车,撑着伞下去问他要不要搭车。
他摇头说不用,声音沙哑,眼神黯淡。
原来是试镜失败,还被导演狠狠羞辱了一番。
我递给他一把伞,笑着说:
“给你吧,别感冒了。”
他愣住了,黑亮的眸子望着我,半晌才低声道谢。
我歪着头,又补充道:“以后成了大明星,记得还我哦。”
目送他离开剧院,我转身看向窗外。
倔强的少年静静站在雨中,手里攥着那把蓝色雨伞,像一幅永恒的画面。
后来,我们在艺术学院重逢。
再后来,妈妈看中了他的演技,决定投资培养他,送我们去了好莱坞深造。
我们结婚七年,恬恬已经上小学。
也就是说,结婚一年后,安岁怀了孕。
从他首次提及与安岁合作到现在,仅仅过去半年。
离妈妈因病去世,不过两三个月。
我紧握方向盘,像个无助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
三十岁之前,我的人生一帆风顺。
漂亮、富有、受人喜爱,大家都说我是温柔善良的好姑娘。
父母虽然离异,却和平相处,总裁妈妈和艺术家爸爸,都给了我最无私的爱。
结婚后,宋斯年宠我爱我,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写满了疼惜。
我患有不孕症,医生说很难怀孕,我难过得要命。
宋斯年却满不在乎,笑着说这样正好,方觉夏就永远是他一个人的。
他把我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
可原来,与此同时——
在我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
在我把全部信任和依赖都给了他,再也离不开他时。
他和安岁,背叛了我。
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这个世界仿佛突然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露出了最丑陋的真相。
我被复杂的情绪淹没:
震惊、愤怒、恐惧、绝望。
“妈妈,我该怎么办……”
我抽泣着低语。
“砰——”
一声巨响,剧烈的撞击袭来。
世界天旋地转,我被甩出车外。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远处的霓虹。
城市的灯火似乎变得模糊。
一点一点。
渐渐暗淡,消失不见。
当我再度睁眼,已经身处医院病房。
耳边传来尖叫。
乔欣激动地冲过来,紧紧抱住我痛哭。
“夏夏,你终于醒了!”
“你昏迷了两周你知道吗?”
“你再不醒,宋斯年就要疯了!热搜都上了好几次!”
我虚弱地开口,“宋斯年……”
乔欣连忙安慰我。
“在的在的,医生刚把他轰回去休息,唉,你看见他就知道了,这些天他把所有通告都推了,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医生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