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林母还要说什么，被林承望按住：“宁宁不舒服，不喝就不喝了，以水代酒是一样的。”

说完给我倒了杯温水，还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我的手。

一顿饭这才勉强开始。

4.

怪不得说逢年过节的饭桌是探听八卦的最好时间。

刚开席没多久，我就听着林母和几个亲戚说了不下三家的鸡毛蒜皮。

虽然我都不认识，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也是边听边对付了几口青菜。

林承望看我没胃口，问我要不要吃虾。

那盘白灼虾看上去无色无味，我觉得应该可以，就点了点头。

林承望夹了一个，自觉剥起来。

叽叽喳喳的聊天声在林承望把剥好的虾放到我碗里时渐渐停了下来。

然后我就听到二伯母开口了。

“阿望，你们准备哪天摆酒呀？”

林承望显然没想到会被突然点名，筷子一抖，有些尴尬，说话吞吞吐吐的。

“还没定好呢……”

“日子要快定啊，这都快过年了，”大伯母接话，“我看腊月二十五这个日子就不错，日历上写着宜嫁娶呢！”

“哎呀我也看了，是不错，而且还是个吉日呢。”林母也在一旁附和。

我转头看林承望，他却回避了我的目光。

我心里冷笑一声，但是面子上还得过去，尽量放软自己的声音。

“办酒席的话时间太紧张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而且，”我斜睨了林承望一眼，“这些都得等领证之后再说。”

“哎呀都一样的呀！”林母有些急了，“这马上过年了，你们先把酒摆了，不是双喜临门吗？”

边说还边抹泪：“阿望爸爸还不知道有几天活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阿望结婚抱孙子呢。”

几个伯母和表姑赶忙安慰林母，说什么大过节的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儿媳妇都回来了，摆酒是迟早的事。

林承望依旧没说话。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林母抹抹眼泪，突然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

打开一看，居然是满满一袋各式各样的糖果。

“我考虑到你们年前办酒可能比较仓促，前几天赶集的时候特地帮你们买好了喜糖。”

林母提着袋子到我身边给我展示，还抓了一把分给餐桌上的各位。

“宁宁你看，我买的这糖怎么样？”

看着林母小心翼翼又带点讨好的笑容，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5.

其实早在见到林母的第一面，我就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当时是个周六，我去林承望的出租房找他吃饭，正好碰到林母来给他送自家种的蔬菜。

一开始其实气氛还是不错的。

林承望去做饭，我就陪林母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家常。

她一直问我家里的事，家里有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的，我虽然觉得不自在，但也一一回答了。

在听到我家里还有个哥哥时，林母原本还笑眯眯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还有个哥哥？你哥结婚了吗？”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看在林承望的面子上，我还是回答了：“还没有呢，我哥就比我大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