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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这场游戏。
那个陌生的男孩夸沈瑶初。
他们又开始闲聊,语气熟稔,话题丰富。
我看着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钟。
可我连站起来冲过去都做不到。
终于,小腿的肌肉跳动停住,我推开书房的门。
几步上前,拉住电竞椅。
“沈瑶初,你在跟谁说话?”
一系列的变故,沈瑶初没反应过来。
麦克风里就传出一道淡漠的男声。
“你这质问的口气,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事。”
“沈学姐,你还记得我们谈过的,只有脑袋空空,精神世界极度匮乏的人,才会满脑子情爱。”
“我的眼里只有学术,不会谈恋爱,何况是别人的女朋友,我不屑。”
对面连线被挂断,沈瑶初从椅子上起来,居高临下怒视我。
“秋实,你在做什么?”
“我们只是谈恋爱,我不是作为奴隶卖给你了,我也得有自己的社交吧?”
“在这之前,我们在讲题,像你这种普通大学一辈子也不会接触到这些题。”
“我不跟他聊,跟你聊吗?你会吗?”
“以后别老是画画刷视频,多看点有营养的。”
说完她避开我离开房间。
我站在原地,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我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啊。
我看着流血的膝盖,和胳膊上的淤青。
这么明显,怎么就看不到呢?
我自己去洗澡后,给膝盖和胳膊上好药。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沈瑶初在打电话。
她半坐着靠在枕头上,眼里满是愉悦。
出口的声音更是温柔:
“我当然知道你了,咱们院里人淡如菊的男神,你才不是那种人。”
“好了,别生气了,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很难理解到的。”
“要不我让他给你道歉?不用啊,哎,真是立见高下。”
沈瑶初余光看见我,火速挂断电话。
躺好背对我,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之前每次吵架,不管对错,我会主动哄好她。
知道沈瑶初是搞学术的,未来对这个社会大有用处,我尽可能不影响她的心情。
何况我喜欢她,愿意处处包容她。
可今天,我实在有点累了。
躺在另一边,我也背对沈瑶初,闭上眼睛。
安静没多久,感觉到身后的床铺传来响动。
沈瑶初翻身过来,靠近我。
见我还不动,又凑近一点。
我的脖颈甚至能感受到她鼻息喷出的热气。
我们都没有再动,可我想起沈瑶初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人得渐冻症时的样子。
肌肉萎缩、整个身体呈扭曲状。
甚至不能正常说话,吞咽都困难。
到最后,自主呼吸都是奢望。
从不掉眼泪的沈瑶初在无人的角落抱着我。
泪水浸湿我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告诉我,她害怕。
害怕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她18岁那年有类似症状的时候,整晚都没法睡着。
怕自己第二天醒来,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我也跟着不睡,陪着她。
直到绑定了共生系统,我很肯定告诉她:
会没事的,这辈子都没事。
拿到医院正常的检测报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