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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的火车上,一老太太要和我换靠窗的位置。
她把自己的病历单递给我看,癌症晚期。
我心生怜悯,换到了另一侧三人座他儿子的位置旁。
到家没几天,网上曝出我要和个陌生男人结婚的婚讯。
老太太的大龄儿子一天一个视频在网络上喊话我回去结婚。
老太太把自己的病例单传到网上,引导舆论催婚于我。
就连我入职的自媒体公司的老板也在推波助澜蹭我被谣言裹挟的热度。
和商户周家有婚约的我也在这时被退了婚。
我被贪图周家富贵的父亲抓起头发往墙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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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我让你不要脸!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这么多年,你TM不要彩礼倒贴人家要死不活的寡老太太!】
【早知道你这么贱骨头,就不该让你去读大学,你读大学的学费还是人周家供的,你TM拿着人家的钱跟野男人厮混,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贱皮子!】
赵大兵按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推。
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白墙上渗出了血。
我分不清那血是我的,还是……
【呸!跟你妈一样,S货!】他的咬牙切齿在提到我妈时还是虚了几分。
我和我妈长得有七分像,赵大兵醉酒后时常会抓着我喊我妈的小名。
没了周家的庇护,赵大兵借着醉意看我的眼神肆意而贪婪。
【二小,拿链子过来,把你姐拴起来!】
他眯眼摸着下巴吩咐躲在屋角没敢出声的弟弟。
我看向这个和我同母异父的瘦小少年。
妈妈在世时偏疼的男孩子在赵大兵的照顾下,瘸了腿,失了智。
赵大兵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如果我自私一点,也可以连同他这个傻儿子一起抛弃。
可我做不到。
当初若不是二小替我挡了赵大兵朝我挥下的铁棒子,今日断腿失智的该是我。
我不欠赵大兵的,但是我欠这个傻弟弟的。
二小把铁链子拿了过来。
我不怪他。
他什么都不懂。
他怕赵大兵,自然不敢忤逆他的话。
二小甩了下铁链子,弹到赵大兵的后脑勺。
【蠢货!】赵大兵捂着后脑低骂。
下一秒,赵大兵的脖子被铁链勒住。
【二小,你……】赵大兵翻着白眼,说不出话。
二小手上使力,表情却还是孩童般的恐慌无措,【姐,我害怕……】
我点开手机监控画面,劝二小,【二小,你冷静!这是爸爸!】
二小摇头嘶喊,【不,他是恶魔!是吃人的恶魔!他吃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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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年,我带着二小去报了警。
那一年,二小八岁,我十三岁。
酗酒的赵大兵抓着妈妈的头发往墙上撞,我和二小在一旁哭。
我的新伤叠旧伤的妈妈呵斥我,【带弟弟回里屋睡觉!】
我心疼妈妈,妈妈永远只心疼二小,我挺生气的。
把二小一个人丢在了那里目睹全程。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赵大兵在煮肉,他喊我过来吃。
二小闻着味儿吐了。
我还等着妈妈出来教训我没好好照顾弟弟,害他着风受凉,就看到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