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嫌恶之意。
女孩的目光在面饼上流连了片刻，迟疑着伸出手去接。非玖微微皱了皱眉，在那手要触上面饼之际将饼子收了回去。
女孩的手僵在半空，眸子里蓄了雾气，咬紧了下唇。
非玖从怀中取了一方白帕，起身接了棚檐的雨水。
他拉过她的手时，女孩似乎受了惊，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非玖一愣，轻声宽慰:“别怕。”
湿了的帕子裹上她的手，细细的擦着，她微微的抖着小小的身子。不多时，一双布满了划伤的小手出现在他面前，干净的帕子已不能再用。
非玖神色淡了淡，再次取出先前的那块面饼放进她手里：“吃吧。”
言罢，就在她一侧坐了下来，咬了一口另一块饼。女孩小口的啃着饼，悄悄看他。
他抬手摸了摸她有些糟乱的头发。
女孩将头低的更甚，先前还蕴在眸中将落不落的泪此刻尽数涌了出来，滴落在她身前的干草上，破碎开来。
后来，女孩就一直跟着他。他总会悄悄将自己的吃食分出一些来，留给后面的她。
“师父，她还在跟着。”
“缘分所致，是劫非劫。”
他本就是随老道长下山历练，法事做完终是要回去的。
一月后，她随他来到了佛山。
佛山坐落在江北，如今已近初冬，山中的树丛灌木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立在山上。
“别再跟了，下山吧。去寻一处村落，谋个生路。”
白袍道人长身玉立，将一个包袱递给她，转身上了山。
小女孩打开包袱，里面有六个馒头和一件小道袍。那道袍与他身上穿的一样，素白麻布泛着旧色，该是他幼时穿的吧。
小女孩将东西重新包好，紧紧的抱在怀里。
又一月，非玖下山拾柴，在山脚下发现了那一团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