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他将她抱回道观时,她已经烧的神智迷离,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个包裹。
包裹里的馒头已经吃完了,只剩一件干净的道袍还安安稳稳的放在里面。
老道长说她是记了他的恩不愿离开,又怕近前扰了他的生活。
“你是谁?”
“我是师父。”
“师父?”
“嗯。”
“我是谁?”
“钟儿。”
“钟儿?”
“嗯。”
七日后,她醒了,忘了一切。
老道长说是烧坏了脑子,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易。
初冬落了第一场雪,道观周遭都是白茫茫的。这雪下的大,将世间的一切污垢都掩埋了起来。
穿着道袍的女孩,一头乌发散在肩上,靠在门框上向外探头。冷风侵袭入室,她打了个喷嚏。
“钟儿,回来。”
女孩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屋:“师父,下雪了。”
“嗯。”
非玖将手上的披肩罩在她身上,抬手揽过她,简单的替她绑了绑头发。
“师父,我们出去走走吧。”
那双手刚放了她的发,就被她抓进了手中,鼓着腮,撒娇。
非玖在她白皙的脸上捏了捏,饶是抵不过她的闹腾,只得又为她加了双棉靴。
山前,白袍道人舒展着眉眼,嘴角挂着浅淡的弧度。另一边,女孩在滚着一颗大雪球。
即使这些日子被好生的养着,女孩还是瘦弱的很。只是,她眉眼弯弯,笑的动人,瘦弱的身子绽出与之不甚相符的生机。
忙活了大半日,一只小雪人立在了雪地上。
“钟儿。”
“师父!”
女孩听那人唤她,踏着小步子扑了过去。
白袍道人伸手接住她,将她捞进怀里暖着。
“冷吗?”
女孩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着他的味道:“不冷。”
非玖将她冻得发红的手握紧掌中:“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