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中原抢劫掠夺。
果不其然,年关未过,北方游牧民族就大肆结盟南下。
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民不聊生。
毗邻北蛮边境的乌苏城率先沦陷,城中数百名老幼妇孺皆被北蛮当作口粮,死于弯刀之下。
天子动怒,下令出兵北伐。
我央求与兄长一同前往沙场。
兄长不同意,可却敌不过我的固执。
“阿兄,我苦练武艺多年,就为保家卫国,如今你不让我去,那我这么多年来的苦练又有何意义?”
“身为宋家之女,我从不怕死,只怕白活这一世,遗憾终生。”
最终兄长还是同意了。
5
我骑着骏马飞雪,手持长枪奔赴沙场。
战场上刀剑无情,人人杀红了眼。
北蛮兵马彪悍强壮,手上弯刀如索命恶鬼。
大周国力强盛,精兵强将,武力同样不逊色。
我手中银枪破空一划,北蛮一将军人头落地,滚烫的血溅在我的脸上。
我身下骏马飞雪,飒沓如流星,马蹄被地面流淌的鲜血染红。
战火一旦被点燃,瞬间如燎原之势,不死不休。
这场恶战持续了三年,双方兵马损失皆惨重,最终才以大周获胜划下句点。
我骑着高头大马和士兵凯旋。
回到营中,却得知我兄长在最后追杀北蛮屠邪王之时,遭遇陷阱,身中剧毒。
如今命在旦夕,奄奄一息。
军医束手无策,我问李副将:“如何寻得解药可解?”
李副将说:“将军身中北蛮秘制狼毒,除了屠邪王,恐怕只有雪山药王可解。”
我连夜带着兄长前往雪山药王处求医。
药王老头捋着花白胡须,长叹一口气说:“将军不仅身中狼毒,体内还有寒毒,此毒虽然可解,但所需的两味药却极难寻。”
我问:“所需何药?”
药王说:“天山雪莲和地心火,天山雪莲解狼毒,地心火解寒毒。”
我又问:“何处可寻?”
“天山雪莲生长在天山之巅,是为极寒之地。山巅气候恶劣,飞禽猛兽诸多,哪怕是武功高强之人都难以到达。”
“那地心火,我徒儿前段时间倒是寻见了,可那小子生性浪荡,成天不见踪影,这会儿也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
我顾不得多想,当下就决定,由李副官派人出去寻找药王徒弟,而我连夜策马前往天山。
出发前,李副将担忧道:“卿姑娘,你可得小心点,听说那天山还有精怪,前些日子有人看见一只爱穿红衣的狐狸精,喜欢在夜间出没,吸食人精元。”
“李副将放心,我会万事小心的,我兄长就拜托诸位照顾了。”
“你且管去,将军有我们照顾,不必担心。”
药王老头说:“需得尽快回来,这毒我最多只能压制三月。”
“好!”
6
我不敢耽搁,连夜骑着飞雪奔至天山。
到达天山脚下时,那里聚集了不少人,几乎都是冲着天山雪莲而来。
连绵的山脉被白雪覆盖,我扫了一眼山脚下乌泱泱的人群,竟在人群中看到裴灏的身影。
“公子,我们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入山寻天山雪莲,汐月姑娘的病已耽搁多时,再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也好,今日天色已晚,也不便入山。”
汐月?
李府之女李汐月?
听到这个名字我略微一顿,当年我在李府伤及另一半边脸时,正是去李府赴李汐月的生辰宴。
李汐月与我一样,皆是自幼出娘胎,脸上便带有胎记。
只不过我的是梅花胎记,而李汐月是红色块状胎记。
我的是锦上添花,她的是容颜败笔。
李家为此寻了不少法子,却迟迟没有寻到。
裴灏要为李汐月寻天山雪莲吗?
我目光顿时沉了下来,冷冷扫了裴灏一眼。
天山雪莲我断然不可能让给任何人。
裴灏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眼神犀利地朝我看来。
我淡淡收回目光,骑着飞雪泰然自若地从他身边经过,随便寻了家客栈落脚歇息一晚。
7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我就迫不及待入山。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