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画室大门。手指触碰到门把手时还在微微发抖。

　　"请稍等!"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手里拿着一把湿漉漉的伞。

　　"抱歉这么晚打扰。"她微笑着说,"我是林氏画廊的策展人,想和您谈谈参展的事。"

　　我愣了一下。林氏画廊是本市最有名的当代艺术展览空间,能得到他们的邀请是很多艺术家的梦想。

　　"请进。"我侧身让她进来,余光瞥见储物间的门依然紧闭。

　　"我叫苏雅。"她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听说您最近在创作一组人体写生系列?"

　　"是的。"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们很感兴趣。"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如果可以的话,想邀请您在下个月的新锐艺术家展上展出这组作品。"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储物间里的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您的作品风格很特别。"苏雅继续说,"尤其是对人物情绪的捕捉。我们认为这正是当代艺术最需要的 - 真实而赤裸的情感表达。"

　　"谢谢。"我机械地回答,脑子里却全是储物间里那个人。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开了。他走了出来,上身只穿着那件沾了颜料的白衬衫。

　　"抱歉打扰了。"他的声音依然低沉性感,"我是她的模特。"

　　苏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那正好,我也想和模特聊聊。这组作品的成功,离不开双方的默契配合。"

　　我看着他在苏雅对面坐下,姿态随意而优雅。他似乎完全没有被衬衫上的颜料污渍困扰。

　　"确实需要很深的默契。"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我的脸,"比如说,要能读懂对方眼神里的每一个细节。"

　　我感觉脸上发烫,只能假装在整理画具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您觉得她是个怎样的画家?"苏雅问他。

　　"很特别。"他轻笑,"她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

　　"比如说..."他停顿了一下,"一个人表面之下藏着的秘密。"

　　我的手一抖,画笔又掉在了地上。声音在安静的画室里格外清晰。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的创作了。"苏雅站起身,"合约我先放在这里,您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请把签好的合约送到画廊。"

　　"好的,谢谢。"我机械地点头。

　　送走苏雅后,画室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暴雨依然在窗外肆虐,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