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步摇，是他第一次醉酒打碎了我的花瓶后赔的。

　　"小姐，这些首饰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翠儿担忧地说。

　　我将首饰一件件装入锦盒："父亲在狱中，需要银两打点。"

　　珍宝阁还是那般富丽堂皇，我却已不是从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这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吗？"掌柜的一眼认出了我。

　　我将锦盒放在柜台上："想请掌柜的给这些首饰估个价。"

　　掌柜的打开锦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不是前些日子顾大人在我这儿买的那对玉镯吗？"

　　"是啊，可惜物是人非。"我淡淡地说。

　　"大小姐，这..."掌柜的欲言又止。

　　"直接说价钱吧。"我打断了他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漪，你看这对珠钗如何？"

　　我的手微微一颤，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慕容氏。"他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对上他锐利的目光。

　　"你的玉镯呢？"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空空的手腕。

　　"没戴。"我说得很平静。

　　"是吗？"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忍不住蹙眉。

　　"顾大人，您弄疼我了。"我强忍着疼痛说道。

　　"允承。"沈清漪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抱歉，清漪。"

　　是了，他的温柔永远都是给她的。

　　"慕容小姐这是要典当首饰吗？"有人认出了我。

　　"听说她父亲被贬了岭南。"

　　"可不是，这才几天功夫，就沦落到要典当首饰了。"

　　"嘘，小声点，顾大人还在呢。"

　　众人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我拿起柜台上的锦盒，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沈清漪的声音："允承，你看这对步摇好看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那不就是我刚典当的那支吗？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简陋的房间里。

　　手腕上还留着他掐出的淤青，像极了这段婚姻留给我的伤痕。

　　"小姐，您的手..."翠儿端着药进来。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就像这段婚姻一样，总有痊愈的一天。

　　第五章 婚事筹备与暗流涌动

　　顾府的大门上挂起了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府邸。

　　我独自站在偏僻的小院里，看着来来往往搬运喜物的下人。

　　"大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语冰站在院门口说道。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她往正院走去。

　　"可算来了。"婆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默默地行了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这府里上下都在为允承和清漪的婚事忙碌，就你一个人闲着。"婆母的语气里满是责备。

　　"你是允承的正妻，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