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这种病,本地没办法治疗。
只能吃美国研发的一种药物控制病情。
这种药物很贵,也很难保存。
一颗药一万多块,只能缓解病情半年。
而且这种药物要冷冻储存,有效期也只有一个星期。
当时我还是公务员,托了很大关系才弄来了两颗,救了他爸。
后来听说美国新研制了一种设备,可以根治我们村的怪病。
但是治疗费用极高。
为了能让自己的家乡摆脱这个诅咒。
我决定辞职,回家办厂。
这样可以赚到大钱,就能彻底摆脱这个诅咒。
打从我开服装厂起,钱就没少给柱子一分。
我带着他到处学习,本打算厂子做大了,让他做个经理什么的!
可谁曾想到,他竟然和别人合伙算计我。
04
柱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嘶吼着。
「哼!和我玩感情牌!你配吗?」
「刘红兵你还想狡辩!」
「不就接个单子,哪有你吹得那么玄乎!」
「你自己拿着钱逍遥快活,让叔伯们累得半死给你卖命,我早看不惯了!」
「还有,治病的钱都是乡亲们自己在厂里上班挣得。」
「就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麻溜把钱退回来,然后滚出服装厂!」
我愤怒掰开柱子的手,然后将他一把推开。
郑广德见状,涨红着脸,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刘红兵,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
「你一个村里出去的大学生,就该为村子着想,让你辞职帮大家点忙,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郑广德越说越激动。
他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
「带着大伙赚钱本就是你的分内事!」
「你凭什么拿着大家的钱出去花天酒地。」
「再说了,接个单子能有多难?别拿这当幌子中饱私囊!」
「换谁不能接这活儿,少把自己当根葱,搞得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似的!」
他这话一出口,就像给大伙打了一针强心剂。
原本不发声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对,刘红兵,你就是个贪污犯!」
「拿着大家的血汗钱,去吃喝嫖赌抽!」
「凭什么,你一人做厂长,全家的病情都能控制。」
「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
后面的人也群情激愤,扯着嗓子喊起来。
我脸色阴沉地盯着这些人,心瞬间凉透了。
什么没良心,说白了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哪怕我今天只拿了一分钱,在他们眼里,那也是我占了大便宜,非得跟我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可他们全然忘了,要不是我,他们如今恐怕还守着那几亩薄田,卖点儿粮食,苦哈哈地熬日子。
他们忘了,被怪病折磨时,是谁带着他们赚钱治病的。
他们忘了,我爸妈每天在厂里免费给大伙做饭,忙里忙外伺候一日三餐。
他们更忘了,是我手把手教他们做衣服,我毫无保留。
就因为郑广德和柱子,这几句挑唆的话。
我就成了他们眼中不劳而获、吸干大伙血汗的罪人。
我一心帮他们脱贫,出钱又出力,结果呢?
换来的竟是无情的背叛。
我怒极反笑。
「行啊,卸磨杀驴是吧?那就都别干了!」
我咬着牙,眼眶开始泛红。
「你们爱咋折腾咋折腾,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至于那些招待费我赔。」
我看着他们那副贪婪的嘴脸,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
「我一笔一笔都给你们算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