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无所获倾家荡产，这辈子亲妹妹还不起高利贷，你总该回来了吧。

　　过了会儿，杨欢出来叫住了我。

　　“嫂子，你也算有点见识，帮我参谋参谋呗，选什么专业？”

　　我指了一个，的确是我领导的专业。

　　她得到答案后粗暴地一把推开我。

　　她笑得癫狂，好像已经从这个专业看到了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的样子。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全英文加粤语教学，你毕不了业。

　　4

　　小姑子去外省上学，婆婆因为之前来公司大闹，刚好点的腿又化脓了。

　　我借口得去附近找工作给杨欢挣点学费，给婆婆请了保姆。

　　为了不让婆婆生疑，我明面上只给保姆开了四千五的薪水，谁知婆婆仍旧大呼小叫。

　　“给一个乡下人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就做几个家务吗？”

　　“这种乡下人最会偷奸耍滑，两千五顶多了！”

　　因为事先和保姆承诺过工资会按照市场价来，剩下的钱我仍然会补齐。

　　所以保姆表面上还算平静。

　　婆婆一天到晚盯着保姆有没有偷奸耍滑，处处刁难，可她下床困难，给了保姆报复的机会。

　　保姆阿姨一碗白米饭兑四次水，煮成稀粥吃四顿。

　　做饭捡菜叶子，想方设法往菜肉里省出点钱。

　　婆婆半夜压到腿想翻身，阿姨也当听不见。

　　一个月后，婆婆截肢了。

　　婆婆在病房病房大骂，院长都亲自来讲道理，说服婆婆不截肢就会全身感染，那时连命都保不住。

　　婆婆仍然哭天抢地，“我不听解释！就是你们这些医生坏了良心，想赚钱！欺负我可怜老太婆！”

　　婆婆看到我不站在她那边，无能狂怒，“顾小蔓，我死了你就高兴了吧！”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我正偷笑呢。

　　上辈子我亲自照顾，她一边享受我的照顾，一边嫌弃，“笨手笨脚的，外头两千五请的保姆都比你强。”

　　这辈子我为她请来了两千五的保姆，她截肢了。

　　5

　　几天后，小姑子突然冲进病房。

　　“妈，你救救我！”

　　她脸色惨白，LV的包包划破了口子，巴宝莉的衣服都是泥渍。

　　她举起包扎过的手，鲜血渗透纱布，其上赫然少了一截小拇指。

　　原来是高利贷公司催债上了门，估计杨欢没当回事，他们先给了她一点警告。

　　我问，“欠了多少？”

　　“利滚利200万。”

　　婆婆吓得嘴唇颤抖，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气得要拿水杯打杨欢。

　　杨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狠狠自打嘴巴子，绝望里又带着点希望。

　　“妈，是我鬼迷心窍，你先把房子卖了让我付个利息吧。”

　　“这怎么行！”

　　婆婆脱口而出，然后立刻意识到太无情，换了副和蔼的面皮。

　　“囡囡，真不是妈不帮你。房子卖了你让我们一大家子住哪儿啊？”

　　“要不让学校给你捐款？去交个男朋友让他帮帮你，顺便让他帮忙看看妈这腿有治没有？”

　　我看着婆婆空荡荡的裤管，也开口，“欢欢，咱家还不上的，你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