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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与星星不同,他可以触及。
趁他愣神,我偷亲他。
他红透了脸,他手足无措地盯我,语无伦次,「你,我,要负责。」
我被他逗笑,由于太激动,我摔下屋檐,闻人风飞身抱住我,我们稳稳落地。
原来他会武功,难怪身体的旧伤那么多。
「咳咳!」爹娘互相搀扶着站我们身后,我还没说话呢,娘说我:「女儿家家矜持点,别吓跑了病人。」
爹先望了眼闻人风,怜爱道:「你娘说得没错,男女有别,玉竹莫要再这般失礼。」
闻人风挡在面前给爹娘行拱手礼,我看到爹眼中划过惊悚。
闻人风恭敬道:「神医言重了,是我逾矩,怪不得玉竹。」
「我这就回屋抄写君子诫。」
他抄了百遍君子诫,我说:「别给自己立太多规矩,性格会变死板。」
他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是我逾矩在先,理应自罚。」
分明是我调戏他,他怎么自责上了?
5.
再次引蛊时,闻人风不肯服麻醉药,他说要亲眼看未来的神医大展身手。
我骂他嘴贫,他说「我信你」。
蛊藏的位置有点尴尬,他扭扭捏捏不肯脱裤子,我吼他:「再哆嗦拿针扎晕你。」
他拒绝:「不行!晕过去就看不到玉竹的神技了。」
闻人风红着脸脱下裤子,和他相处这段日子,他整天把礼仪举止挂嘴里,我没敢说他昏迷时爹太忙了,是我帮他洗的身子。
毒蛊引出,闻人风小声道:「我会负责的。」
我烧死毒蛊,浑然不在意,「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不用被礼仪束缚。」
美艳公子激动到破嗓:「你还见过别人的?」
我一字一句解释,他是我第一个贴身照顾的病人,仔细到怎么帮他洗身子,还说扶他的时候差点被压断腰。
他整个人红温,嘴里一直重复「对不起,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我会负责到底」。
我看他就是被君子诫驯愚笨了。
6.
相处半年,两个魁梧的男人找上门,我听不到他们在屋内说什么,透过纱窗,我看出闻人风很愤恨。
不知道谁惹他了,我第一次知道谦谦君子也有脾气。
门开了,闻人风说:「玉竹,抱歉,这次回滇都不能带你走。」
我想问为什么,他身边的男人凶我,「请姑娘和殿下保持距离。」
「卓成,玉竹不是外人,态度放尊敬点。」
闻人风温和的语气让男人十分恭敬。
殿下是什么?
我听不懂。
我只知道我舍不得闻人风离开。
爹娘风尘仆仆赶回府,两个男人的眼神落在爹身上,闻人风扫他们一眼,他们什么也没说。
我从他们眼里看到疑惑和意外。
闻人风把腰间玉佩递给我,「这个送给玉竹,等我忙完,回来找你。」
爹忙说:「此物太贵重,还请闻人公子收回。」
男子赠女子玉佩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爹娘也清楚,闻人风更清楚。
比起收不收玉佩,我更在意:「你心悦我吗?」
他拿我手放心口,深情款款道:「闻人风的这颗心只为薛玉竹开。」
我收下玉佩笑得没心没肺,「我等你回来告诉我一切。」
包括你的身份,你的过去,你因何离开,又为何食言。
闻人风留了一万两医药费在床头。
这些钱顶得上县令几十年俸禄 。
闻人风离开后两月,坊间传闻皇上驾崩,年仅十岁的六皇子登基,由十八岁的三皇子辅佐。
新帝登基不足一月,敌国来犯,三皇子率兵出征,丞相辅佐新帝照看朝廷,战事持续一年半,三皇子凯旋被新帝封为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