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喜欢吃玉米糖,买点。]
[她考那点分数,还有脸吃?]
明明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火还是烧到了我这里。
我爸就是这样,极少对我动手。
但说出的话总像一把锋利的刀扎在心上,一点都不会比我妈的棍子轻。
说完我这,转头就对弟弟说
[三宝,你要吃什么,就自己去拿?]
弟弟拿了很多辣条,妹妹拿了少许。
或许是小卖部人多,面子过不去。
我妈难得开口,虽然话还是不好听。
[你在这里木起咋子?自己去拿。]
小卖部的阿姨也笑着让我去选
[快来选嘛,过年了没得人骂你。]
从小我被灌输的就是辣条是垃圾食品,不能吃。
我不明白,为什么弟弟要却可以。
看着爸爸轻轻给弟弟撕开辣条的样子。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回了屋。
身后还听见我妈在骂
[就这个死样子,呆头呆脑,又不吭声,看到就来气。]
06
她明明就知道,原本我也是一个活泼的丫头的。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我关闭了自己的语言天赋。
日子还是和之前一样重复,寒冬溜走,夏日热浪滚烫,到了花生成熟的时候。
这天,二姨和五姨都来帮忙挖花生。
妈妈难得煮了肉,我也终于可以包餐一顿。
饭后,妈妈和姨姨们去挖花生,我收拾碗筷。
午觉,哄睡好妹妹,还得哄睡弟弟。
我的犟种弟弟一般都是不会配合的。
他哇哇大哭实在让人心烦,于是拿个背篓将他背去了山上。
还没有走到花生地,我妈看见我就开骂
[你又在咋子?带个人都带不好,养你有什么用?]
五姨替我解围
[她自己都还那么小,能帮忙看小孩很不错了,大丫,快回家去。]
二姨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小子哭得那么厉害,不会是被她打了吧。]
[你还不滚回去,带他睡觉。]
我妈大声吼道,我只能背着弟弟回去。
在家门外面的小坡那,弟弟在背篓里左右摇摆,我没踩稳,连人带背篓一起滚了下去。
烦人弟哭得更厉害了,我全身疼,也跟着哭了起来。
奶奶走出来看到这一幕
[你还不快点把你弟弟抱起来,等你妈回来不打死你。]
说完,屁股一扭就走了。
这就是我亲奶奶。
如假包换。
我一边哭一遍把弟弟放在背篓里,又去了花生地。
二姨看着我开始妙语连珠
[我就说她肯定打人嘛,你看小家伙比刚才哭得还凶。]
[不想带了,自己还装起哭。]
07
五姨劝二姨不要这样说,我妈却说
[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她抱起弟弟轻声细语的哄着。
我妈不是不会温柔,她只是对我不温柔。
明明我没有打过弟弟,明明我也摔了,脸上都是摔伤的痕迹。
没有人看见。
心中委屈至极,第一次开始了反抗。
我妈把哄好的弟弟让我带回家,想着晚上要挨打,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我第一次没有听话。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有悬念,晚上迎接我的是一顿竹笋炒肉。
有些反抗一旦开始,就只有0次与N次的区别。
有些碗一旦出现裂缝,便只会越来越大直到彻底破碎。
大雨连续下了好几天,电闪雷鸣。
挂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你眼睛是瞎的吗?钟不走了,你看不见。]
我妈总是喜欢拿我开刀,我不咸不淡的回应
[我没注意看。]
[没注意看,现在不是晓得了,还不滚去街上买电池回来换上。]
[去买电池的路上,太多高压线,现在电闪雷鸣,大雨......]
在我妈那,我的话总是无关紧要
[今天就是下刀子,你也要去把电池买回来。]
看着闪电在高压线的地方来回跳动,我拿着伞认命的出了门。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挺蠢的,忘记看电池型号,所以第一次买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