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长大是没有家的，现在我信了。

因为我弟要结婚，我被赶到了一间简陋的出租屋。

我想让妈妈给我换一间好一点的房子

她破口大骂：[有地方给你住就老实住着，提着你的东西赶紧出去。]

我不甘示弱：[走就走，以后别求我就行......]

01

即便是计划生育，重男轻女，在90年代依然盛行。

我五岁多了一个妹妹，七岁时多了一个弟弟。

对于有儿子才能传家接代的封建家庭，父母格外的喜欢弟弟。

妹妹嘴甜，也得父母多一点的喜欢。

三个孩子，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爸爸外出打工，最短是一年回来一次。

我是老大王大丫，照顾家里自然有我一份责任。

放学回家，赶紧把作业做完，帮妈妈干活。

[你没听见你弟弟在哭吗，还不快去看看？]

[读个书，读成死人了？]

妈妈一边砍猪草一边怒骂，我赶紧起身去照顾弟弟。

门外传来了奶奶的声音

[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晓得读啥子书，以后都是别人家的。]

[还有你，带个娃鸡飞狗跳，以前我一边干活一边带娃，日子不是照样过了！]

奶奶重男轻女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

我们家前面两个都是女儿，所以并不受她待见。

以前在村子里奶奶逢人就说妈妈是不下蛋的母鸡，赵大娘笑道

[你咋能这么说，人家可是生了两个女儿。]

奶奶只会骂得更大声

[那也只是两个赔钱货。]

每每在奶奶那里受了气，妈妈就会把气撒到我身上。

自己淋了雨，也要让别人陪着淋雨心里才会平衡。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02

去外面打工并没有那么容易，在我8岁时，爸爸回来了。

打算在家养家禽，一口气买了200只。

由于没有经验，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三分之二。

那段时间爸爸和妈妈经常吵架，我只能躲在角落。

[逑钱没得，喊你不要养，你非要养，现在死这么多，你高兴了？]

对于妈妈的咆哮，不用等爸爸开口，奶奶就会护犊子。

[你在鬼喊啥子，它自己要死，拦得住吗？]

说完，对爸爸说

[去年一年，在街上赊的肉钱还没有还，你去还了。]

妈妈当即就不干了

[为了节约，我一年到头都舍不得买点肉，

你买些肉给你女儿和外孙吃了，凭啥子要他去还钱？]

[凭他是我儿子，养儿防老。]

多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奶奶的女儿，也就是我姑姑没有远嫁，女婿是招进来的。

姑姑第一个小孩就是儿子，我奶奶格外喜欢，什么好东西都拿姑姑家。

妈妈气结，爸爸不想在听两个女人吵

[我去还，明天还是出去打工，活路不好找，走远点去找就好了。]

不出意外，我又挨了一顿板子，理由是

[你躲到门后面干什么，别人都是儿子，你咋个就是丫头片子]

无论我怎么哭喊，怎么保证听话，妈妈手中的板子都没有停。

除非她打够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爸爸就背上行礼出门。

出门前

[大丫，你在家要听话，帮妈妈照顾好弟第，爸爸回来给你带好玩的东西。]

这种空头支票般的话，我已经听够了，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不听话的代价会是挨打。

所以我学乖了。

03

以前我放学的任务是，割猪草，喂猪，煮饭，照顾妹妹和弟弟。

现在多了一项，照看60多只鸭子。

夏季的雨总是特别的多。

鸭子们在玉米地吃着草，大雨倾盆而至，我赶紧去土里将鸭子赶回来。

和妈妈一只一只数时，才发现少了一只。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我原本就湿漉漉的脸上。

[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找，要是不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知道，如果找不到，我又得挨打了。

看着外面的暴雨，我犹豫了一秒，大步走了出去。

玉米长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