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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大学同学,他们都在朝我招手,叫我回去。
这是梦吗?
还是我已经逃出来了?
回到了熟悉的校园?
“妈,这女人好像不行了。”粗哑的声音将我从幻觉中拉回残酷的现实,是赵铁柱!
“不能让她死了,花了一头猪钱呢!”王红霞的声音尖锐冷酷。
我感觉有人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我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到赵铁柱和王红霞,厌恶地又闭上眼。
“给她吃点退烧药吧,两块钱的那种。”赵铁柱嘟囔了一句。
王红霞抱怨几句,还是不情不愿地拿来了药片和一碗水。
他们当然不舍得我死,至少现在舍不得。
对他们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只有我活着,才能给他们传宗接代。
04.
我哆嗦着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把药片吞了下去。
清水流入喉咙,我再次闭上眼睛。
药物的作用,像是从死神手中硬生生把我拽了回来。
我知道这“救命“只是暂时的。可心里却更坚定了:
哪怕眼下活得猪狗都不如,也一定要咬牙撑下去!
只为了能够真正逃离这个地狱的那一天。
我压根记不清自己到底烧了多久,也不知道啥时候从猪圈回到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
半夜里猛地惊醒,我翻身下床,光着脚,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透过破旧的窗帘缝隙,我看到了外面的星空。
繁星闪烁,如梦如幻。
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星星。
但它们却遥不可及,就像我渴望的自由。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
有了之前几次逃跑失败的教训,我开始在赵铁柱和王红霞面前佯装顺从。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铁柱果然慢慢对我放松了警惕,甚至开始带我下地干活。
他让我干什么,我就立刻照做,没有一丝犹豫和反抗。
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 我在等,等一个可以让我彻底摆脱这个地狱的机会。
村里的人对我的态度各不相同。
有人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可也有人,一脸冷漠。
甚至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把我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
“看,那就是赵铁柱买的婆娘,听说是个大学生呢。”
“大学生又怎么样,晚上还不是被铁柱睡在身子底下?”
“哈哈哈哈……“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接着干活。
但我恨这些人的无知冷漠,恨他们那满是恶意的嘲笑和侮辱。
我扛着锄头,头上戴着一顶污迹斑斑的破棉帽。
帽檐下,我偷偷打量四周的山峦和田野。
每块形状不一样的石头,都是我逃跑计划中的重要标记。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赵铁柱的声音像炸雷一样。
我赶忙低下头,小声回答:“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赵铁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追问
傍晚,我跟着赵铁柱回到家中。
王红霞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半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她满眼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