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鱼鳞若隐若现。

　　许久，陆潮生靠近，将我抱了出去。

　　我被丢进了院子的水池里，双手锁上镣铐，胁迫着抬起头。

　　陆潮生掰着我的下巴，让我能直直地注视着太阳。

　　瞬间，我就留下了眼泪。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挣扎起来，可我的力气早就已经耗尽，分化在即的疼痛侵蚀着我的意识，我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死去。

　　陆潮生在我的脖子上又加了镣铐。

　　他用针固定住我的眼皮，令我无法闭眼。

　　我哀求：「放过我吧！」

　　陆潮生引诱：「你不想得到我的爱吗？」

　　挣扎的动作变小，我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理由。

　　「我会死掉的……潮生，我真的会死……我不想这样！」

　　陆潮生似乎有片刻的犹豫，可是很快，他按住了我的肩膀：「不会的，鱼吟，你是人鱼，人鱼没有那么脆弱。」

　　他开始给我勾勒蓝图。

　　等他得到长公主的青睐，就能在朝堂站稳脚跟，届时，他会成为大晋既有钱又有权的男人。

　　他不必再看任何人的颜色，没有人敢对他发出质疑。

　　他可以保护我这个异类。

　　让我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心脏的跳动逐渐变得迟缓，我沉入了水中，与之相对的，一颗通体赤红的珍珠浮出水面。

　　陆潮生惊喜道：「就是这样的！鱼吟，还有五天，你一定可以流出完美的珍珠！」

　　陆潮生，还有五天，我就要分化了。

　　可我觉得，你会让我失败。

　　8

　　「你的猜测果然没错，陆潮生的秘密是她。」

　　「真是可怜，被这样对待。」

　　「按照记载，人鱼当是海中霸主才是，谁能想到，这样凶猛的生物竟被人训成了猫？本宫倒是好奇，陆潮生究竟有何魅力了。」

　　我疲惫地睁开眼。

　　眼前站着三个人，月色下身影看不真切。

　　只是中间那个，让我觉得很熟悉。

　　我嗅出了她怀抱的味道：「长……公主？」

　　长公主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很重吧？本宫帮你卸下。」

　　她使了个眼色，一旁的男人手起剑落，我身上的束缚便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血泪凝成了血色的珍珠，嗒嗒地落到长公主的手心，她如视珍宝地捧起，轻声问我：「鱼吟，这些可以送给本宫吗？」

　　在我点头之后，长公主用一方帕巾包好，仔细地放进了怀里。

　　我被长公主拉出了水面，萧云适时地为我披上外衣，遮住我湿透的上半身。

　　而我的双腿，已经变成了鱼尾。

　　在月光下，巨大的鱼尾泛着幽光，翻动之间搅弄着池水，发出隐秘的水声。

　　我忍不住攥住衣襟，忐忑地看向三人。

　　并非我想如此，而是我已经没有余力维持人形了。

　　异族带来的恐惧我相当清楚，曾有一个姐姐，就是在醉后现出原形，而被人类生生活剐。

　　遇到一个陆潮生已经难得，长公主……会接受我吗？

　　一个呼吸像是百年那般漫长。

　　长公主轻笑了一声：「真美啊。」

　　她的手抚上我腰上零星的鱼鳞，鱼鳞锋利无比，在她手上留下口子。

　　血渗了出来，流进我的鳞片里。

　　女人有些苦恼地说：「嗯……本宫要想想，该怎么把你偷走。」

　　9

　　金吾卫的杨勇将军将我抱去了公主府。

　　我醒来时，长公主和萧云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往后缩。

　　双腿间的摩擦让我意识到了什么。

　　我僵在那里。

　　——是男人的器官啊！

　　长公主乐了：「在我们面前变化的，已经看光了，你就别害羞啦。」

　　「我……」一开口就是低沉的男音，我飞快地捂住了喉咙。

　　萧云趴在我床边，支颐道：「真好啊，又能做男人，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