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气啊！」
我微微一顿，上前打听，才知道陆潮生为了萧尚书的千金萧云，一次性消费了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寻常人家活三辈子都够了！
他一个中午就花完了！
小厮：「你抬头瞧，四楼，全京城最好的包厢，可以览尽我大晋风光！」
我仰头看去。
陆潮生对着一个女子把盏言欢。
他出色的皮囊让人忘却他只是一个商人，只觉得风流无比。
「萧尚书三朝元老，若是能娶到他的千金，不亚于投胎啊！」
原来，即便不是长公主，也轮不到我。
萧云学着陆潮生的样子站起来，许是起得太快，又或是楼太高，她微踉跄，被陆潮生抱在怀里。
动作之间，陆潮生与我对上了视线。
他有些慌乱地松开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顾及萧云，终究什么都没说。
我就这样看着他。
突然，陆潮生瞪大了眼睛，趴着围栏，大喊：「鱼吟！快躲开！」
躲？
躲什么？
愣神的功夫，失控的疯马已经到了跟前，铁蹄高高扬起，即将落下！
「别傻站着！」
一道冷厉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下一刻，我被人抱在怀里，护着头，滚了好几圈。
围观群众们唏嘘不止。
我探出脑袋，看到陆潮生长舒一口气，他没有看萧云一眼，径自转身，似乎要下来寻我。
——嗒、嗒。
血液滴在我脸上，我这才想起救命恩人。
转过头，对上了一张脏兮兮的脸。
「长……长公主？！」
6长公主左臂抱着我，右手持刀，刀刃血红，那匹疯马已经被破开肚肠，倒在地上。
她的额头有伤，应该是为了护我被马踢到了。
「鱼吟姑娘，你没事吧？」
我呆呆地摇头。
又见一人一瘸一拐走过来，利落地跪下：「卑职失手，险些酿成大祸，请长公主责罚！」
「向鱼吟姑娘以及被你惊扰到的百姓道歉，每户赔十掼钱，从你俸禄里扣，你是金吾卫，去杨将军那里领罚！」
虽坐在地上，一身狼狈，可她开口便是天家威仪。
这样的人，不愧是大晋长公主。
「没事吧！我差点吓死了！」陆潮生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联想到他方才为我如此失态，我忍不住鼻头一酸：「我没……」事。
他扶起了长公主。
「公主这伤可痛？」他从袖子里掏出我赠给他的手帕，为长公主拭去脸上尘土。
而长公主也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英气，她柔柔一笑：「丞相一来，倒真有些痛了。」
陆潮生推开我，将公主抱起：「鱼吟何德何能，让公主涉险？」
「她是你的婢女，你又念旧情，本宫怎能不上心？」
我看着相拥的二人。
真是，好般配的一对啊。
那我算什么呢？
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长公主眼眸流转：「鱼吟姑娘，珍珠乃宝贝之物，当收好妥善保管。」
她以为是我不慎掉落的。
长公主亲自蹲下身捡起，捻着珍珠对陆潮生撒娇：「听闻丞相有世上最美的珍珠，过两日便是本宫生辰，不知本宫可否有幸，得到丞相的礼物？」
陆潮生眼睛都直了，他向长公主保证，会在她生辰那天，献上最大、最亮、最饱满、最配得上她的珍珠。
7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屋内铺了一地的珍珠，没过我的脚踝。
陆潮生蹲在地上，一颗又一颗地挑选，一颗又一颗地丢弃。
他有些烦躁：「这样的成色，怎么拿得出手？」
这些珍珠无不极品，却被他弃之如履。
我说不出话反驳，因为我有些缺水了。
双腿的每一寸皮肤都疼得厉害，脸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