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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玫红罗裙,妆容精致,别在鬓后的珠花璀璨夺目,宫中因我丧子,哪怕那孩子尚未成型,来拜见我,也皆是白衣素容。
赵勋瞬间失了神,语气柔和,“你叫你娘去外商那买的药?”
沈惜月哭了。
“陛下,姐姐不仅是皇后,也是我表姐!”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娘她也不会同意的,您是知道她的,爹去后,她素来都不大出门。”
“何况姐姐是后宫之主,这宫里什么事能瞒过她,我怎么会下药。”
她柔弱的看着我,“表姐,我知道你没了孩子伤心,可也不能冤枉我啊!”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进宫了。”
说完,沈惜月嘤嘤的哭,满脸委屈,提着裙摆,转身就往夜幕里去,很快玫红的身影就不见了。
原本坐着的人,一下就站了起来,证据确凿,也是白费功夫。
不过,如今,我也是不在乎了。
我劝道,“陛下,表妹性子急,别又伤了自己,您快去看看吧!”
赵勋一脸欣慰,“皇后,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回头,我让惜月来向你赔罪。”
我笑了笑,“不必了,我相信不是表妹所为。”
前世,我不是这么说的。
我强留了他,一定要他主持公道,表妹在宫中自残,一惯的手段,我很不屑。
他却为之震怒,杀了锦衣卫,证实贵妃清白。
而我,也因管理后宫不当被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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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走了。
这一去,事情就此了了。
整个殿内还跪着一群人,皆是低垂着头,我起身,让他们都散了。
“姑娘,您就这么放过表姑娘吗?”
“总是如此,将来这后宫哪里有您的位置。”
“您也要争一争才是,陛下心中也是有您的。”
我倚着窗户,看着远处的星辰,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亦是这样做的,她是青梅竹马,我更是发妻!
只是如今,他又算什么!
上辈子,失了孩子,我自然是要她一一还回来。
我联系父亲旧部,引朝臣上奏,贵妃沈氏,谋害嫡子,德不配位。
沈惜月被禁足了,供去太庙的经书也是陛下手写。
我砸了未央宫。
他不能给的公道,我来!
命是要拿命抵的。
我让人杀了秦氏。
沈惜月日日伤心的哭,不肯喝药,不肯吃饭,消瘦的厉害,说是要下去抵了我的孩儿,求姐姐饶了她母亲。
可她母亲早就回不来了。
赵勋也因此许久不来我宫里。
他可能意识到了,我再娴静,也是同男儿一样教养长大的将门之后。
明家曾助他,也曾掣肘他。
或许也因此。
他哄骗了我。
宸王赵镇,勾结外贼,行窃国之举,静海之战,明家军惨胜,当初有他的手笔。
我信了。
因为,明家选了正统。
我也背弃了和他的情谊!
我答应赵勋,成了棋子,和他里应外合。
不过十年。
赵镇败了。
他是天潢贵胄,先帝爱子,从未求过谁,那天磕破了头,“皇兄,求你,放过我的妻。”
赵勋大笑,“你真可悲,你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