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陆轻云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陆政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
陆轻云看着他,眉头微蹙,走上前,道:“是因为夫人的事?”
陆政谙看了她一眼,没否认。
“夫人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毕竟……”陆轻云顿了顿,道,“毕竟,你要走的是自己的路。”
陆政谙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你……不怪我?”他试探着问。
“怪你什么?”陆轻云反问,“怪你说出了大家心知肚明,却都不敢说的话吗?”
陆政谙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果然与旁人不同。”
“随便。”陆轻云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转身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道,“不过来坐坐吗?”
陆政谙看着她,沉默片刻,抬步走了过去。
“你打算怎么办?”陆轻云喝了口茶,问,“真就这么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如何?”陆政谙苦笑,“母亲她,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那父亲那边呢?”陆轻云问,“你打算怎么办?”
“父亲……”陆政谙皱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自有我的打算。”
陆轻云闻言,也没再多问,只道:“不管你做什么,都别忘了,你还有我们这些家人。”
“家人……”陆政谙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一抹有些恍惚的笑,“是啊,我还有家人。”
他说着,抬头看向陆轻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轻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如此,甚好。”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再开口,气氛却丝毫不显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公子,不好了!”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老爷……老爷他出事了!”
“什么?!”陆政谙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父亲怎么了?”
“老爷他……他受伤了!”小厮急道,“您快去看看吧!”
陆政谙闻言,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往回跑。
陆轻云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蹙,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跑到陆正庭的院子,就见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陆沈氏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看到陆政谙过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了上来。
“谙儿,你终于来了,你父亲他……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大夫还在里面诊治,你……”
她话还没说完,陆政谙就已经越过她,径直走进了屋子。
陆轻云看着陆沈氏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她,轻声道:“夫人,您别太担心,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陆沈氏闻言,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慌乱和无助,“云儿,你说……你父亲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陆轻云看着她,眼神坚定,“老爷一定会没事的。”
陆沈氏看着她,似乎从她身上汲取到了力量,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对,你父亲他一定会没事的。”
屋内,大夫正在给陆正庭诊治,陆政谙站在一旁,满脸焦急。
“大夫,我父亲他怎么样了?”见大夫收回手,他连忙问道。
“陆老爷伤势不轻,但好在没伤及要害,只要好好调养,应无大碍。”大夫说着,提笔写了张药方,递给一旁的丫鬟,“这是药方,你们按方抓药,煎服七日,我再过来复诊。”
“多谢大夫。”陆政谙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送人出去,又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