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重生后,状元郎又双叒叕恋爱脑了

  

我重生在初遇萧沐婉这天。

她正在教训宫女。

因为这宫女偷偷勾引她的心上人,而他们又恰好在闹矛盾,萧沐婉才拿她撒气。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误闯进了现场。

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份兴趣来源于季青羡。

季青羡是战功赫赫的季大将军的儿子,入宫为太子伴读,也是萧沐婉青梅竹马的爱人。

而我与季青羡,长相有三分相似。

三分相似,就足以令她对我青眼有加。

我那时并不知道她将我当作季青羡的替身。

只知道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有她谏言,我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而为了这份知遇之恩,我支持她以公主之名参与朝政,在政敌构陷她时,毫不犹豫为她顶罪。

结果我被刑罚挑筋断骨,流放江州寒凉之地。

身体残废,住在四面漏风的破屋里,痛得辗转难眠时,我不曾后悔。

前途尽毁,去不起医馆,只能喝稀薄的米粥配挖来的野菜时,我也不曾后悔。

直到她登临帝位,与季青羡成婚的消息传遍全国,因此开仓放粮,大赦天下……我排队领了三个白面馒头。

只来得及吃一个,就咳了一地的血。

我看着另外两个被血染脏的馒头,想了想,还是捡起来揣进了怀里。

开仓放粮,毕竟也算是她的心意。

我躺回棺材里等死,摸着怀里的馒头,漫无目的地想,我大概是真的很爱她。

只是遗憾今生短暂。

如果能重来一世,我还是想再见她一面。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当年初遇萧沐婉的地方。

我下意识按住手腕,那里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但隐隐的刺痛似乎仍无法消除。

大概是遗憾太深,伤痛也太深。

老天叫我重来一世,也给了足够的警告。

但是……

我毫不犹豫迈步向前。

我知道这是在走向歧途,但我就是不甘心。

偏僻的宫墙旁,拳脚殴打的声音闷响。

萧沐婉还没来,动手的是她手下的太监们。

我穿着朝服,冷喝道:“住手!”

一时无人敢动。

蜷缩在地上的宫女此时痛苦啜泣起来,我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却不防背后突然有人踹了一脚。

我跪倒在地,却下意识护住身前的人。

这个宫女叫小荷。

前世我被流放江州,众叛亲离之时,唯有她的信件从京城遥遥寄来,每月一封,从不间断。

是我在那段凄凉的时光里,唯一的慰藉。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宫里放肆!”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吸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就见人群分开一条道……是萧沐婉来了。

她似乎走得很急,在我面前突然定住时,胸膛仍在剧烈起伏,白/皙柔嫩的脸颊也晕出一抹薄红。

我心脏猛地一震,撞得胸腔生疼。

十七岁的萧沐婉,青葱年少,已是倾国倾城。

还是那么……令人心动。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沉默下来,定定地看了我片刻,眼中情绪晦暗。

我扶起小荷,见她站稳,才一振衣袍,淡声道:“青天白日,我身着朝服,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这是故意给公主结仇吗?”

萧沐婉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她眉眼冷峭,环视一周,立刻有一个小太监被踢了出来。

小太监跪在地上,慌忙说:“是,是他突然冲出来,敢坏了公主……”

尖利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疼。

萧沐婉眉头一皱,立刻有人上前捂住小太监的嘴,将他拖走。

她回过身来看我,头次开口,声音清脆如玉:“你是今科状元郎……李凌云。”

我俯身一揖。

“小……她,受伤颇重,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已经受过责罚,还请公主能饶她一命。”

小荷在哭,连哭都不敢大声,呜咽中带着细碎的痛嘶。

萧沐婉没发话,无人敢擅作主张。

我叹一口气,想先替小荷看看伤势,转身时却被人扯住了衣袖。

“好,我不为难她。”萧沐婉说。

我心领神会:“今日之事,下官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萧沐婉没说话,攥着我衣袖的手指白/皙纤长,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迟疑开口:“公主……”

萧沐婉下巴微抬,立刻有人去扶小荷,却依旧不让我走,反而撩起我的衣袖,看手腕处蹭到的血迹。

我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避嫌,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神色自若地握住我的手掌,替我轻柔擦拭。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抽回手。

前世曾十指相扣,那份柔滑与温暖本来随着记忆远去,现在又被重新唤醒。

我握紧拳,想让掌心的刺痛唤醒理智,可心跳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太喜欢她了,就算疼痛也掩盖不了。

萧沐婉看我一眼,再次拉起我的手硬要掰开手指,我怕伤到她,只好摊开掌心。

看着掌心混着尘土与血迹的脏污,她眉峰一敛,语气冷硬下来:“你受伤了?”

是刚才跌倒时的擦伤。

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殴打朝廷命官?”

她转身瞥了小太监一眼。

那一眼又薄又冷,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十年后女帝的影子。

但只是一瞬间,她又抿了抿唇,皱眉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俯身朝我的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

“李凌云,疼吗?”

小荷被萧沐婉带走了。

她承诺会找太医替她医治,让我不必担心。

萧沐婉向来说话算话,我知道,但我此刻心乱如麻。

从皇宫回到府里,我一直攥着她留下的手帕,仿佛能用它把掌心拂过的那口气所带来的酥/麻给压下去。

跟前世不同了。

也许是我出来的时间太晚了,还未来得及跟她手下人冲突,她就已经赶来了。

是她跟季青羡这会儿闹别扭,所以拿我消遣?

可是……我按住手腕,这太暧昧了。

萧沐婉不是轻浮的性格。

我皱紧眉,才刚重生回来,前路就有了变故,不是好兆头啊。

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自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吃百家饭长大,蹭免费学堂,许是真的天赋异禀,我读起书来很轻松。

19岁进京赶考,一举夺魁,成了新科状元。

圣上知晓我的情况,御赐状元府,这几日才竣工搬了进来。

还没迎接第一波宾客,就接了公主大驾。

萧沐婉带了伤药上门,毫不客气直奔我的书房。

没有人通报,我还拿着笔愣神,她已经屏退侍从,走到我旁边。

“受了伤还练字,状元郎真是刻苦啊。”

她拿出一个瓷瓶,璨然一笑:“我来给你送伤药啦。”

“劳烦公主挂心。”

我瞥了眼手掌上已经结痂的伤痕,笑道:“再晚来一会儿,微臣这伤恐怕就好了。”

“你是在暗示我早些过来吗?”萧沐婉挑眉,突然凑近我,一双漂亮的凤眸弯弯,“我可是一大清早就巴巴的来了,若是还想再早……”

她狡黠地冲我眨眼,“那得半夜来翻状元府的墙头才行。”

我心脏猛地一跳,话在喉间滚了滚,还是哑然。

她真可爱。

只可惜爱的不是我。

接过瓷瓶,我生硬地转了话题,“有了公主的药,自然会恢复的更快,多谢公主。”

我不敢看她,只盯着瓷瓶,突然想起来小荷。

我不过是擦伤,她身上的伤才是货真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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