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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起书袋一个人走出去,学院大门早已落锁,我出不去了。
我害怕地蹲坐在门口,想起了说书先生经常爱说的鬼故事。
正当我害怕得瑟瑟发抖时,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姜宁宁,你在里面吗?」
是陆毅的声音,是他来找我了。
我高兴的答应了一声,「陆毅,我在,我被锁在学院里了。」
「你别怕,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人开锁。」
陆毅听后,立马去寻人替我开了锁。
见我完好无损,他焦急地拉着我问。
「婉婉,你今日去哪了,我和你母亲都找不着你,问人也都是没见过你,你母亲急得差点报官了。」
「我……我今日睡着了。」
他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们了。」
「走吧,我送你回府,你母亲该急坏了。」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似是安慰。
次日,李婉婉当着夫子和其他人的面向我道歉。
「姜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大家不要叫醒你的,看你睡得那么沉,我想你应当是学累了,便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我不知道你睡那么久,谁到落锁了都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肯定会叫醒你的,你就别怪我了。」
她一脸诚恳的模样,边道歉便擦拭眼泪。
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仿佛受害者是自己。
在夫子面前,她永远扮演柔弱女子,知书达礼,夫子也很赏识她。
夫子和大家都在看着,我只能说此事作罢。
可她却因此记恨我,非要找我的不痛快,为此不惜诬陷我。
今日是夫子的课,夫子一进学堂,李婉婉就急忙走到夫子跟前。
「夫子,父亲前几日送我的名贵发簪不见了,可否劳烦夫子替我询问一二。」
夫子要求大家将书袋放到桌前,相互检查书袋、搜身。
大家都一脸不高兴,却不能不配合。
直到裴家小姐的声音响起,「夫子,找到了。」「婉婉,可是这根?」
「是的是的,就是它,它是京城独一无二的一根发簪,仅此一根,不会认错的。」
那发簪是从我的书袋里搜出的。
大家齐齐看着我,想听听我作何解释。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书袋……」
我想解释,可李婉婉红着眼眶,抽泣着打断了我的话。
「姜小姐,你还不承认,但是我戴头上的时候,你可一个劲夸我发簪好看,大家都听见了。」
「你若是喜欢,大可直接找我要,为何要用偷的?」
「你误会我了。」
「你可是还在怨我那天阻止别人叫你起床?我都与你道歉了,你为何还要偷我发簪,你是不是讨厌我……」
甲子班的小姐本就与李婉婉交好,此时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纷纷安慰她,却谴责我。
谴责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姜小姐不是商贾之女吗,家中富可敌国,怎还手脚不干净。」
「姜家为学院提供源源不断的冰块,莫不是现在穷到要偷东西了?」
「这般手干不干净的人,怎配为官,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号,还不如趁早回家算了。」
「就是,人家李小姐好心好意让她多睡会儿,自己睡过头被锁了怎能怪人家头上。」
「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眼狼啊,我们以后可要小心些,莫得罪了她……」
「肃静,李婉婉、姜宁宁随我出来。」
夫子将我们带去了书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一口后,才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一个一个给我道来。」
「夫子,我是被冤枉的。」
「李婉婉,你的簪子几时丢的?」
「今日清晨丢的吧,我也没注意。」
「今日清晨我可不在学堂里,我正帮助夫子整理书籍呢。」
「那……应当是午时丢的,实在是没注意啊。」
「午时?午时大家都在学堂,我如何偷你头上的发簪。」
「就……就休息的时候也有可能的……」
「午时即使休息,学堂也有许多人,绝不可能留我一个,况且发簪在你头上,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偷走。」
「我怕弄坏了,将它放在书袋里保存。」
「若你真怕弄丢弄坏了,大可不必戴来,戴来了又取下来放书袋里,我怎知你何时放的?况且那么多人,我与你又离得如此远,怎能偷走?」
「夫子,我是被人诬蔑的,还请夫子好好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我朝夫子郑重地行了一礼,「恳请夫子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正在此时,有敲门声响起。
「孔夫子在否?」
「请进。」
孔夫子已过不惑之年,却迟迟未娶妻生子。
来人是教我们琴艺的女先生,一身端庄气质,与孔夫子的儒雅十分般配。
「女先生怎来了?」
「婉婉怎在此处,这时不是应当还在学堂上学吗?」
「女先生与李婉婉是?」
「哦,忘记介绍了,孔夫子,李婉婉便是我的孩子,这孩子打小乖巧懂事,这次可是惹了什么麻烦?」
「无碍,就是学女之间有点小摩擦而已。」
孔夫子知晓李婉婉是女先生的女儿后,便朝我义正言辞说道。
「姜宁宁,此事是你不对,东西是从你的书袋里搜出,无论如何,你都应当向李婉婉赔礼道歉。」
「夫子,我刚刚便解释清楚了,我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您为何偏认定是我偷的?」
「因为发簪是从你书袋里搜出来的。」
「可即使这样,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塞我书袋里陷害我啊,若夫子不愿意还我清白,那我只好报官了。」
「姜宁宁,小事儿而已,你认个错就可,为何非得查清,非得报官?」
女先生听到我要报官,立马站出来圆场。
「孔夫子莫急,小孩子的小矛盾而已,我们不要这个道歉便是了,莫要惹得大家都不快,还是学习要紧,让她们回学堂听课吧。」
「姜宁宁,女先生处处为你着想,你却连承认自己的错误都做不到,怎配为我子弟。」
「孔夫子话说重了,让孩子们先回去吧!」
女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