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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看我笑话的一员而已。
自尊被彻底踩在脚下。
这一次她找到了更为有效的羞辱我的方式。
她赢了。
可能是我欠她的吧。
谁让是她把我生下来的呢?
或许这种养育之恩我永远也无法偿还。
除了忍受还能怎样?
两小时后爸爸下班回来了,只看了我一眼,便了然一切。
他叹口气,摸摸我的头安慰道:“女儿,过两天爸爸带你去迪士尼玩,你别自己钻牛角尖,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他将我拉回屋里,“先进来吃晚饭。”
“吃什么吃!不许吃!晚饭没她的份!”
妈妈厉声喝道。
爸爸不再多言,躺在了沙发上看电视,懒得管这些破事。
我正准备默默退回原地,妈妈厉声叫住我。
“去哪儿!作业不写了?进房间写作业去!”
我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房间。
没一会儿,弟弟进来了,他用保鲜袋装着两根鸡腿,偷偷摸摸递给我,
“姐姐,鸡腿给你吃,不够的话我再去冰箱偷点别的,你想吃什么?冰箱里有酸奶,蛋糕什么的。”
九岁的弟弟,说话奶声奶气,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门口,一副做贼的小模样。
我被他那副严阵以待的戒备样子逗笑了。
“噗!你这是演哪出啊?姐姐不饿。”
我摸上他软软的头发,粉嘟嘟的小脸蛋正对着我,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他又从口袋摸出一只白煮蛋,小心翼翼剥好,将鸡蛋放到我脸上缓缓移动。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偏方,谁也不知这个方法是否有用。
不过白嫩嫩的鸡蛋冰冰凉凉,确实缓解了我火辣辣的左脸。
“姐姐,你的脸都肿了,疼不疼呀?”他的大眼睛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姐姐你放心,等我长大就带你一起离家出走!再也不理妈妈了!”
话音未落,妈妈推门而入。
没来得及热起来的心瞬间又冷了下去。
“顾乐,你在这干嘛?不要打扰姐姐写作业,回自己房间!”
“哦。”
弟弟放下鸡蛋走了。
妈妈瞥了眼我红肿的左脸,戾气熄灭了些,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心疼。
她就坐在旁边看着我写作业,只要做错一题就会被骂。
我如坐针毡。
作业做完了也不许我睡觉,还要继续完成她布置的任务,这几年一直如此。
直到凌晨一点,我终于被允许上床睡觉了。
但是,我却失眠了。
那天晚上,除了听着从主卧传来的咒骂声外,剩下的时间就是用来回味一天的难过。
他们的眼里只有成绩,只有班级排名。
他们不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校园生活开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
4.
距离上一次挨打已经过去五天。
奇怪的是,这一次身上一条条血痕和淤青块却怎么也消退不了,反而越发蔓延至全身。
大腿、腹部、背部布满了出血点和淤青块,看起来很是渗人。
洗澡时妈妈进来看到了,但她没说什么。
周五下午的一节体育课上,刚跑了一百米,我就开始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李老师,我跑不动了。”
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人中痒痒的,随手抹了一把。
竟然是血。
我怎么莫名其妙流鼻血了?
下意识仰起头,鼻血太多回流至咽部,忍不住呛咳起来。
刚缓过来,正好看见李老师走到我面前。
他大惊失色。
“顾宁,你怎么牙齿上全是血!还流鼻血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鼻血又流了出来。
“快,快用手捏住鼻子,一会儿就好了!”
李老师边说边推着我走去医务室,由于血流不止,他急的差点自己上手。
医务室离操场很远,我们走了大概七八分钟,一路上我的鼻血一直滴下来,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
医务室老师很淡定,只是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