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你妈妈应该很自豪吧?”
她笑着摇摇头。
快步去厨房给他烧开水,在桌面放凉给他喝。
水杯刚放下,一股浓重的香奈儿五号的香水扑面袭来。
“她妈妈一天到晚站街,哪里能管得了她啊!”
“楚航,你好歹也是房产大鳄出身,跟这种乞丐在一起,不怕有细菌和病毒吗?”
“叶依纯,你现在离家出走,朝着傅司年耍脾气,真以为他会在意?”
沈娇穿着性感的豹纹短裙,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扭着腰肢,气势汹汹地进门了。
4
和十年前一样,只不过当时的她,穿的是人畜无害的校服。
只因为叶依纯成绩优异,却出身贫寒,深受老师喜爱,莫名其妙地成了富小姐们的眼中钉。
沈娇开出天价订单,叶依纯她妈很果断地答应了。
她只要忍受长达三个小时的折辱,就可以拿下这笔存款,供孩子念书到大学。
一个个臃肿肥胖的工厂男人进了房,按照沈娇的指令,把刑具花活都完了个遍。
沈娇的四个小跟班,用脚踩着她的腿,按着她的头在门上听,自己母亲发出的凄厉惨叫。
母亲叫得越惨,沈娇拍手笑得越疯狂,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叶依纯哀求她停手,头都磕出血了,却被她们强行抹上502胶水,逼她闭嘴。
三小时后,男人们松了松裤腰带,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母亲已经昏了过去,床单上淌了一大片鲜血。
最无助的时候,傅司年刚好路过,背着叶依纯的母亲就冲进附近医院,救了她们母女。
他本是校董儿子,查清真相后,果断将参与的人都清退出学校。
除了他的青梅,沈娇。
“我再说一遍,娇娇不是那种人。”
“她从小就心软善良,连看到兔子受伤都会哭,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再说了,你有证据吗?”
受害者跳不出自证陷阱。
叶依纯不说话,却瞥见了他犹疑、躲闪的眼神,仅仅就那么一瞬间。
或许,他什么都知道。
可叶依纯说服自己不去逼问,母亲已经病情加重去世,世上就只剩傅司年对她好了。
“沈娇,趁能活一天,就多喝一口10万美元的咖啡吧。”
“从前我指望傅司年帮我,才让你安然无恙地活了这么久。”
“现在,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楚航从未见过叶依纯那样的眼神。
那是一种隐忍到极限,恨不得将沈娇活活扒皮,一刀刀凌迟致死的恨意。
任何人见到这样的眼神,就能懂得这血海深仇,何须证据?
“你这样的臭虫能把我怎样?”
“你之所以能读书上学,还不是花着我的钱!不知道报恩感激,还来反咬一口?”
“当初还是我太仁慈了,就该让那些男的把你也搞了!说不定你和你妈一样爽得不行!”
沈娇不屑地说着。
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看垃圾的眼神。
叶依纯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就给了沈娇响亮的一耳光。
沈娇正要还手,身后突然传来傅司年的声音。
“叶依纯,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让沈秘书过来找你,劝你早点回家,你是想干嘛!”
他急忙上前,搂住梨花带雨的沈娇。
沈娇立刻戏精附体,哭哭啼啼上了。
5
“我知道,依纯妹妹一直记恨我。”
“可那天我真是路过看到你家的情况,我太胆小了,没敢上前制止。”
“真的对不起……”
她哭的更狠了。
“你知不知道,当初是娇娇给我打的电话?”
“是她举报有人虐待你们母女,我才赶了过来!”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胡搅蛮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随便你!”
傅司年冷冷地瞥了叶依纯一眼。
公主抱上了沈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娇打的电话?
叶依纯苦笑一声,天生坏种果然高明。
不仅把自己学校里假情假意的姐妹都扫除了,还给自己立了牌坊。
可傅司年那么敏锐,什么端倪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叶依纯摇摇头,不愿再想了。
她拿起水杯,装作没事人一样,递给楚航。
“来,喝水。”
第四章
继上次争吵后,傅司年一连三天没有给叶依纯发过一条短信。
往常,只要冷战,一般都是叶依纯先妥协。
她会反复点开傅司年的朋友圈,看到他赌气设置的屏蔽横线。
几百次的点击后,她总是拉下脸面,给他发个可爱的表情包,两人又和好如初。
可这次不一样。
她没有看傅司年的动态一眼。
哪怕沈娇的动态都是和傅司年一起出游,送她1000多万的项链。
叶依纯根本不吃醋,更别提质问了。
相反的是,她更新了十几条微博,里面都是和楚航一起修复铁皮房的记录。
“有人说不要帮忙扶梯子,然后……”
“躺了三天,腰废了,嘴还硬着!”
附图是一米九的楚航,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腿都不够放,还做了一个油腻的比心手势。
两人正在商量怎么养花的时候,傅司年的信息发来了。
“依纯,过来静安中山路38号。”
“我在婚纱店等你。”
这是要求和……还是求婚?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叶依纯的心怦怦直跳。
等了十年,枯木真的能开花吗……
她焦躁不安地徘徊,又不停地看着时间,生怕待会傅司年就等得不耐烦,赌气走了。
楚航瞥了一眼消息,看穿了她的纠结。
“如果他是真心实意的,那就去吧。”
“不用管我,我在家等你。”
“等会我去祭拜阿姨,告诉她这桩好事。”
叶依纯点了点头。
不知从哪天开始,她对傅司年的玉望越来越深。
想吻他的唇,抚摸他的喉结,承受他的体温,穿上属于他们的婚纱。
今天,终于要梦想成真了。
等她打车来到婚纱店,强忍激动推开门,却不禁瞳孔一震。
沈娇竟然也在?
更奇怪的是,店内所有的设计师都在给她量尺寸,正在商议些什么。
“依纯,你来了。”
“我想了很久,下定决心要给娇娇一个名分。”
“你和娇娇是同学,她没什么好朋友,你可不可以来当她的伴娘?”
叶依纯的心猛地一沉。
随之而来的,就是匕首旋进心脏,慢慢剜掉的痛觉。
真疼啊……
这十年,她以为默默的付出能融化傅司年这块冰山。
即使她学会了101样他最爱吃的菜。
即使她会熬夜给他煲中药,强撑精神看火候,打瞌睡时摔破了头,留下一道丑陋的疤。
即使她会以身涉险,被几十个老男人围着,应酬着喝酒,只为获取竞对公司的资料,一举扫清傅司年的障碍。
可他终究是选择了门当户对,气味相投的沈娇。
“依纯妹妹,你觉得是这件鱼尾好看,还是这件高叉好看?”
“傅司年这个臭直男!只知道买最贵的,但是根本不懂我们女孩子喜欢什么!”
“还是要谢谢你肯不计前嫌来陪我哦!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娇朝着傅司年娇嗔,亲昵地掐了掐他的胳膊。
“你呀!从小就古灵精怪!”
“依纯,你帮帮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傅司年宠溺地刮了刮沈娇的鼻子。
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叶依纯,不允许她在公共场合撒娇,觉得有损他在外的肃重颜面。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妥协这么多。
妥协颜面。
妥协掉她最珍贵的十年。
叶依纯依旧怔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想骗自己是在做梦。
不知怎的,眼前一黑,耳鸣声炸起。
“依纯,你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
6
没过多久,叶依纯睁开了眼。
她已经被送到疗养病房,傅司年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你好点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这么虚弱摔倒呢?”
“上次你来医院,没有检查出什么吗?”
要不要告诉他?
或许这样,傅司年会回心转意,将婚礼的主角换成她。
以她的性子,平时是绝对开不了这口的。
可现在自己就要死了,更何况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也那样爱一遍自己?
她刚想开口。
一个护士就从隔壁病房走了过来。
“傅总,沈小姐醒了。”
“她刚低血糖才恢复过来,说想见见您。”
傅司年神情一变。
“我先去看看娇娇的情况。”
“你先一个人待着。”
他扭头就走,不带一丝的犹豫。
好熟悉的话。
不知这是第几次的一个人待着。
对于傅司年来说,沈娇永远是优先项。
他生日的时候,说想跟朋友聚会,把叶依纯抛在家里,让她等了一整夜。
第二天说好要接她上班,却迟迟不见踪影,她打不到车,淋成落汤鸡去公司。
到工位就发起了高烧,差点没把脑袋烧坏。
迷迷糊糊中,手机推送了沈娇的微博。
“20年的感情万岁!生日快乐!”
“让他别接我上班,他却说雨太大了,非要来送我上班!”
“自己女朋友发高烧不管,听到我头晕低血糖紧张死了,真是铁打的好兄弟!”
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叶依纯渐渐没有了抱怨,不哭不闹不过问。
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