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复仇路上我悲催撞上了老情人

  

会有个大妖莫名其妙来挑衅我,合着为了能杀我,她连下属都能随便抛弃!

呸,狡诈多端乘虚而入,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再耍嘴皮子已是无用,我当即把长鞭尾扯出来便跑。那长鞭尾是个尾带钩的尖锥,拔出之时还挂着血肉,血色泛黑,怕是有毒。

我从怀里摸出个银铃不停晃动,身后一路草木疯长,阻挡蜈蚣妖的脚步。

阿爹那一炸,将所有的东西连同逍遥谷一起毁了。除了我和我从小带在身上的法器“银音”、还有被江朗夺走的神物,巫族便什么都不剩了。只要是生灵,我便能通过银音对他们进行短暂控制,控制的效果因生灵的灵智等不同而不同。若是妖族与人族,闻铃只会恍惚片刻。若是普通草木,便能完全操控它们。

“哎呀,当初正气凛然不可一世的小王女居然也学会了逃跑,哈哈哈哈哈!可惜中了本座之毒,谅你也活不得了!”

蜈蚣妖声音渐远,似乎没有追来,我不敢松懈,捂着肩膀一路跑,奈何中了毒,最后实在是无力抵抗,眼前一黑也不知倒在了哪里。

只记得最后听见聒噪的鸟鸣声。

2

“夏季真好,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生机盎然!”我坐在合/欢树上晃荡着双脚,拍拍树干,“是吧合/欢树?”

合/欢树抖动着满树红白“绒球”,很是开心。

合/欢花纷纷扬扬洒落一些,树下打盹的白/虎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晃晃脑,瞅了一眼我——我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编排我:唉,大热天的,王女怎么还有精神每日折腾?

“小枝?小枝!”阿爹的声音传来,我扒开花与叶,大声回:“阿爹我在树上!”

“你快下来,有客人来。”

“你们大人相交,关我个小孩子什么事嘛!”

“你真不见客人?”

“不见不见,无趣得紧,还要我端着一副端庄得体的样子,咦——”我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那便不见了吧……人家可是打人族京城来的贵客呢,你回回给人家书信的时候都要捎带些礼物,害得信鸟每回都累个半死……”

“呀!”我瞪大眼睛,忙不迭地跳下树朝阿爹跑过去,“是江筠卿!我要见我要见!我还没见过他呢!”

话罢也不等阿爹,自己先跑了。白/虎自树下站起来,抖落一身合/欢花,撒开四条腿追上我。阿爹在后面追我们,宠溺地叮嘱:“慢些跑,人家要呆三日呢,你别着急……”

合/欢花盛开,少年立于四角亭中,紫衣醒目。

“江筠卿——”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枝枝,慢些跑。”

我闻言吐吐舌头慢了下来,阿爹在后面摇摇头:“哎呀,我让你慢你反而跑得更快,人家世子让你慢你便慢了,伤心,实在伤心。”

……

阿爹与英王——就是江筠卿的阿爹、人族皇帝的胞弟,相谈甚是无趣,我拽着江筠卿便跑了。

“你第一次来逍遥谷,我带你到处转转,我信里与你说逍遥谷美极了,可不是信口胡言!”

他只矜持地点点头回一声“好”,不晓得心里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他袖子在我手里,力气好像也没我大,只能被我拽着四处跑。

逍遥谷很大,没个五六日是逛不完的,阿爹说他们只呆三日,于是我只能捡着最最美的地方带他去瞧,最后阿白那只大肥老虎都累了,瘫在小溪边不肯再走。

我看了看江筠卿满头满脸的大汗,带着他一起瘫下了。

各色野花环绕,萤火虫漫天飞舞,星稀月朗,月圆人也圆。

“京城没有逍遥谷美吧?”

“没有。我还从未见过——”他猛地蹿起来,声音戛然而止。我顺着他惊惧的目光一看,看见一只蜈蚣。

“没事儿没事儿,你别怕,她不咬人,真的。”我翻爬起来,干笑两声,用手戳戳蜈蚣,磨着后槽牙小声同她说:“阿吴!都说了让你别跟着我,会吓到他的!快走快走。”

阿吴晃晃脑袋,立刻化成了人形,一身花花绿绿。她讨好地笑着,呲着洁白的尖牙,“现在就不吓人了嘛。”

哪个人族看见一只蜈蚣突然变成/人会不怕啊?!

我瞪着眼睛看向江筠卿,见他居然不怕了,这才松口气。

他非但不怕,反而充满好奇地打量阿吴,“原、原来你说的妖,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王女从不撒谎!”

阿白摇了摇头,被我瞪了一眼,便转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扒小花儿玩去了。

我拽着他复又躺下,滔滔不绝地同他说逍遥谷,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应声或者发问。

“唉,可惜你马上就要回京了。江筠卿,以后我去京城找你玩儿吧?”

身边人没有回答,我疑惑地转头,却见身边空无一人。刹那间,萤火虫、野花、阿白、夜空……都不见了。

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些害怕,站起来捂着胸口小声喊:“江筠卿?阿白?阿吴?”

“呵呵呵……”

女子尖细猖狂的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突然又听见有人大喊:“枝枝!快逃!”

是江筠卿!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紧追不舍,恐惧逐渐淹没了我,步伐凌乱,没跑多久我便狠狠地绊倒在地。

然而抬起头一看——

身边已经不再黑暗,漫天火光之中,阿吴的长鞭洞穿了江筠卿的胸膛。

“江筠卿——!”

3

“江筠卿!”

我惊叫坐起,浑身冷汗。肩膀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方才是梦。

“你终于醒了……做噩梦了吗?别怕,已经没事了。”有人掀开珠帘走过来,停在床幔之外。看身形听声音,应该是个清瘦的青年。

“你救的我?你是谁?”我警惕地盯着他,暗中攥紧簪子。

他身上并无半点妖气,可凡人怎解得了蜈蚣妖的毒?

“替你解毒的人是我府上医师,并不是我。”

……与妖混在一处的人族,更可疑了好吧?我将簪子攥得更紧了。

却听这青年轻轻叹了口气,唤道:“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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