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学生这样催老师下课的，我的课很贵的。”
“可是你也累了老师，您教了一天的课了，不是吗？我自己按照你的方法再练一会儿，你走吧，谢谢你。”雪命令似地挥挥手。
“没事，反正我没事了。” 他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温柔。
雪没有留他，自己又上了雪道，一次两次，她依旧看到他在雪道最下面等着，第三圈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直到雪场关门，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储物柜，他坐在那里旁边的长凳上。
“你怎么还在？”雪礼貌地问，有一点惊喜。
“你自己开车回家吗？这么晚。”
“对啊，这里只有开车比较方便。”
“路上小心。”
一直等雪更换好衣服离开，他依旧坐在长凳上。他的滑雪服换成了便服，他戴着冷帽和耳钉，穿着墨绿色的靴子，很酷很有品味。
在离开的路上，雪满脑子都是滑雪的画面，包括他的。她很开心，但是她以为只是因为自己滑雪的技术得到了提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再见面。
那之后的有一天，他发来信息告诉雪，他要去XJ外滑了，雪心里隐隐不舍，她告诉他，要平安归来。雪明白，这句话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关心的范围了，但是既然说出了口，她不再顾虑他是怎么想的。
雪一直是一个敏感的人，她能够感受到他有在乎她。比方他知道她摔伤了，他会在滑雪大群里面发关于安全滑雪的视频。但是她也是个敏感过度神经质的女生，她知道她自己就是这样，因此她会用各种证据证明，他只不过是个想讨好学员的老师，想让她续费？他是不是跟健身房的教练，理发店的Tony老师一样，用自己的手段留住学员？想到这里，雪内心原本有点波澜的潮水，迅速地退了下去。转念想想，花钱买到好的服务，也并没有什么。
二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