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不会骗人的感觉。
雪到了雪场，出来迎接她的是另外一位老师，她虽然有失落，慢慢转而觉得有一种轻松，她嘟起嘴巴轻轻吐了一口气，因为应对一种不确定性，本身就很有难度，要以怎样的态度见那个他，说什么样的话，都是很头痛的事情。
且这么多日来，这个人一直占据雪的内心这个事情本身就让雪觉得不可思议。
雪轻松地跟着新老师进了雪场，白茫茫的新雪场，冷气扑面而来，因为来得早，人还不多，雪地上还都是面条纹，今天运气不错。她沿着雪坡慢慢往上走，却发现他就在站右前方不远处等着。他们相互打了个照面，雪发现自己已经不敢直视他。雪低下头觉得十分抱歉，原来他一直在等她，而她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他穿了黑色搭黄色的滑雪服，黑色的裤子，穿着双板。她只观察到这点。他那天负责摄像，所以一直跟着他俩，雪和新老师坐缆车，他跟在后面一辆，雪和老师坐雪电梯，他也跟在后面，当他看向远处的时候，雪却是无意识地盯着他。突然间，她觉得他身上有光。
由于他今天是跟拍，雪明显有点不在状态，她不停摔倒，她脑海里原本的节奏都打乱了，之前他教过她的所有动作要领忘得一干二净。
“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他拿着相机滑到雪的面前。“因为我跟拍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雪带着撒娇的口吻跟他说。
“那么你需要我怎么帮你？顾老师比我厉害许多，你是不是有点怕他？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
雪当然是希望能够跟他一起，也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不会，顾老师挺好的，我重新再试试。”
“加油雪，我有课，这会儿要下去了。”他转身向雪挥挥手，优雅地从坡顶直滑坡底。
雪怅然若失。
三
原本已经坐上车握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