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文件是一个数据包，厚得像一本微缩的百科全书。陆行犹豫片刻，关上门，将她引入屋内。
“模因织网早就被叫停了。”他开口时语气很冷，“你来找我，是不是搞错了？”
方萧萧没有回答，而是扫了一眼他的房间。简陋的装饰、堆满书籍的架子、手术台般干净的操作台。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封旧信上，似乎比刚才的自我介绍更感兴趣。
“你的直觉没错，”她忽然说，“这一切正在被重新启动，而你，是关键人物。”
陆行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喜欢听到“关键”这个词，尤其是当它和模因织网挂钩时。
“坐下，”他指了指沙发，“告诉我你手里的东西。”
方萧萧没有推辞，将文件拷贝到桌上的投影设备里，屏幕随即浮现出数百张匿名用户的神经扫描图，每一张图都附带一段文字描述：
• 案例001：植入了全新记忆，个体对其真实性无任何怀疑。
• 案例045：经历了记忆反复删除后，出现严重认知障碍。
• 案例087：个体丧失自我意识，仅凭外部指令行动……
陆行看着这些图，呼吸变得急促。他认识这些数据的格式，甚至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某些数据是从自己当年设计的模块中提取的。
“这些是什么？”他问。
“是一份泄露的实验记录，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成了实验对象。”方萧萧盯着屏幕说，“它们被偷偷应用在社会高层的人群中，改写了他们的选择和判断。这背后是一个我们都无法想象的系统。”
陆行靠在椅背上，沉默了很久。
“你怎么拿到这些的？”他终于开口。
“不能说，”方萧萧摇了摇头，“但我相信你能读懂它们，